雙手插兜,佝僂著脊背,肩膀早已塌陷。
走在路上,頭一直低著,就沒有抬起來過。
周文月察覺到周圍高頻的回頭率,氣鼓鼓的對其中一個一直盯著他們看的猥瑣男吼了過去,“看什麼看?沒看過美女啊?”
那猥瑣男被人這麼一吼,臉上頓時掛不住了,“誰看你了?看你長成個豬樣,有什麼可看的?”
他身邊還站著一個女人,打扮的濃妝豔抹,穿的也是妖嬈,“再說看你們怎麼了?怕看別出來啊,人不人,豬不豬……”
“你說誰呢?真當本小姐沒脾氣?”
周文月剛想衝上去,手腕卻被人一把拽住。
“你幹什麼?”看向諸葛铖,她氣不打一處來,“你沒聽他們怎麼說我?”
諸葛铖抬頭看向那對男女,黑眼眶露出一絲白眼仁,“他們會得到懲罰的。”
“真的?”
“三天之內,必定生不如死。”
一聽他的話,周文月頓時笑了出來,看著那一男一女說:“今天本小姐饒你們一命,誰讓你們的好日子到頭了呢?”
那猥瑣男看了他們一眼,突然感覺怪怪的,特別是對上那雙青黑色眼睛,仿若眼前突然劈過一道閃電,閃過的光芒如白晝刺入眼球。
他下意識的閉上眼睛,就聽身邊的女人還在叫著:“看你們的樣子還是學生,現在的學生真了不起,不去上學,還站在大街上騙人。詛咒我?是不是電影看多了?真當自己是神啊,仙啊的?我告訴你,我過著好著呢,穿金戴銀,嫉妒死你……”
“別說了。”
“幹嘛不讓我說,你沒聽他們說我什麼?老娘罵不死他們……”
“叫你別說了,快送我去醫院。”猥瑣男突然放聲大喊。
“我就說……你說什麼?”女人剛開始還沒反應過來,等她反應過來,就發現男人的眼睛瞪的老大,但卻奇怪的看著別的方向跟她大喊著。
“快去醫院,我眼睛看不見了,我現在什麼都看不見。”
“哎呦,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就看不見了?救護車,我馬上打電話叫救護車……”
看著他們慌慌張張的離開,周文月撞了一下他的肩膀,“你把他們怎麼了?不會要了他們一雙眼睛吧?”
“隻是暫時的。”
諸葛铖的手裏拿著一個類似三棱錐般的銀色金屬棒,大概有八寸長,金屬棒在他的指間翻轉跳躍,而上麵刻著的花紋卻古樸的透著一種神秘。
“喂,你不會用了諸葛家的古法吧?”周文月有些擔心,“你不會這麼快就忘了因果吧?”
“跟他們用因果?我是私生子,但絕不是傻子。”收起手上的東西,諸葛铖雙手插兜繼續往前走,一雙黑眼圈在陽光下異常顯性炫目,“那男人的劫難在醫院,我隻不過是加速他不幸的到來而已。”
“那你說說,他為什麼會生不如死?”
“得了老天不想讓他活的病,可偏偏他不知收斂,幹了不少缺德事,就算祖上給他留了些金銀,恐怕他也沒命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