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晚上就夜不回寢,下不為例。”
剛走到綠色倉庫門口,路就被攔住了。
薛暮一臉冷豔的瞟了她一眼,“還不快去整理一下,一會兒集合了。”
周文月拉著易珩趕緊鑽進倉庫,不過還是心有餘悸的看了一眼外麵,“這母老虎怎麼轉性了?”
“不罰你,不好?”
易珩走到床邊,解開衣服,準備換一件內衣。
周文月探頭說:“是受寵若驚,上一次兩個女生互撕衣服打架,最後被她罰站軍姿四個小時,一點情麵都沒有。”
“是嗎?我還以為她會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呢。”
現在倉庫裏沒人,大概都去吃早飯集合了,所以他們說話也沒有多少顧忌。
“她跟一般的教官不同,她是薛家的人,薛家的地位和我們家有一拚,最重要的是她還有軍方的背景,就這一點,哪個睜眼瞎才會往槍口上撞呢。”
換好衣服,易珩把長發挽了起來,白皙的脖頸清麗可人,“我看她的下盤很穩,身手也不錯,既然有軍方背景,她又為什麼來這當教官?”
一說這事,周文月緘口了。
見這麼一個小喇叭居然安靜了,易珩深知這裏麵恐怕又是一個故事。
哨聲響起,易珩朝外麵看了一眼,就聽見薛暮的聲音傳來,“集合了,都快點。”
推了周文月一把,兩人趕緊跑了出去。
在隊列中剛站穩,身邊的女生就被人擠走了。
眼角斜瞟了過去,於書藝挨著她站定,轉頭看了她一眼,故作傲慢的說:“看什麼?我不能站在這裏嗎?”
易珩懶得跟她說話,連看都看她。
於書藝握緊拳頭站在那裏,剛剛自己一拳就像打在了棉花上,易珩越是這樣的雲淡清風,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她的心裏就越忐忑。
“今天繼續正步和軍姿的練習。”
聽見教官的話,周圍陷入了一片哀嚎聲。
“教官,我們來一次訓練營不容易,為什麼不能做點有意義的事情啊?”
“就是就是,天天練走路有什麼意思,從小到大我練習的貴族式禮儀就夠多了,難道幾步道都不會走嗎?”
有一個人抱怨,整個方陣就炸了窩,無論男生還是女生都開始抱怨。
就連教官都管不住他們,特別是這些學生的身份背景擺在那裏。
要說脾氣耍橫起來就是兵痞也不是他們的對手,而真要動手鎮壓,他們已經沒有軍隊的背景了,隻能是一個普通訓練營的教官,管起來束手束腳,更是不敢隨便動手。
“吵什麼?”
聽見一聲厲喝,易珩挑了挑眉角,能管事的來了。
一看見薛暮走過來,那幾個剛剛還挑事的學生立刻安靜了下來,多少有些忌憚的看著她。
周文月的身體微微傾斜,靠在易珩的肩膀上,壓低聲音說:“看見了吧?一對紙老虎,碰到真老虎就熊了。”
“你們要做點有意義的事?行啊,那你們就告訴我,什麼才是有意義的事。”
薛暮的眼神凜然,卻也有女人的銳利和令色,耍起威風來還真是活脫脫的母老虎一枚。
可偏偏就有那種不長眼的女生,裝的天真無邪往上撞,“教官,我覺得來訓練應該營造一些新的課題,現在就連我們課程安排都講究一個創新,為什麼軍訓還是訓這些老套的東西?要比走正步我們比不上三軍儀仗隊,要比訓練我們又不是特種兵,我就不明白我們為什麼要學這些東西呢?以後我們又能利用這些東西做什麼?強身健體嗎?我們可以練瑜伽,還能減肥呢。抓小偷嗎?就這幾下招式,我們早就忘光了,遇到壞人也是先自保,要多少錢就給他多少,比這些來的更實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