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徐徐吹來,愜意的閉上眼睛,風中夾雜著一股淡淡的香味。
青草的顫動,蟲鳥的鳴叫,樹枝搖曳的沙沙聲,還有一個人的喘息聲。
“昨天沒有休息好,要是困了,我帶你去帳篷那邊去補覺。”
沒有立刻睜開眼睛,可唇角卻帶著玩味的淺笑,“你是關心我?”
“什麼?”
“如果你昨天能夠阻止她,這種關心完全是多餘的。”有些倦怠的睜開眼睛看了過去,“還記得嗎?”
“你聽到了?”
這是吃早飯的時候他跟高嶽樂那廝說的。
冷漠又不近人情。
“你知道我會聽見的。”
突然想到了什麼越澤的耳根突然有些泛紅,也不知道是默契還是巧合,易珩也沒有說話。
一時間兩人站在那裏,尷尬的、安靜的,任由著風吹過,淩亂的發絲蹭著臉頰……
過了一會兒。
易珩:“吃藥了嗎?”
越澤:“早晨不是你看著我吃的嗎?”
易珩瞪大眼睛,居然忘了?
“誰問早晨了?我說……中午。”
越澤抬手看了一眼手表,“現在九點二十。”
易珩:“對啊,九點多了還不吃藥嗎?”
越澤:“你九點二十吃午飯?”
易珩:“是啊,難道你不是嗎?”
越澤想了一下:“那你什麼時候吃晚飯?”
易珩:“兩點。”
越澤似笑非笑的彎起一絲弧度,“下午兩點?”
易珩唇角一撅,看不起誰?
“淩晨兩點。”
易珩覺得自己有些強詞奪理的胡言亂語。
誰知道越澤的手掌卻朝她一攤?
“幹嘛?”
越澤理所當然的回答:“藥,不是要吃嗎?”
真要吃啊?
易珩唇瓣緊抿,掀起眼皮瞟向他,且見這人嘴賤的在笑?
居然耍她?
抬手拍了下去,誰知道力道很大但卻拍空?
早有防備的收回手臂,越澤很認真的評價:“太慢。”
就你快。
你除了快還嘴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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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嗡嗡”
手機震動的聲音?
易珩拿出手機看了一眼,還沒接通,就聽越澤低聲說了兩個字:“秦凱?”
斜瞟了他一眼,易珩嘟囔了一句:“你不是見過嗎?”
越澤想了一下,“那個刑警隊長?”
“嗯,應該是案子有結果了。”
接通電話,手機裏明顯有沙沙的幹擾聲,“喂?秦隊長?”
“你在哪?信號不是很好。”
看了看四周的山林,“能聽清楚嗎?”
易珩手指指了指周圍,詢問的眼神朝越澤看了過去,隻聽他淡淡的說:“這附近有幹擾器。”
“能換個地方嗎?聲音斷斷續續。”
易珩放下手機,皺眉問道,“幹擾器在哪個方向?”
越澤轉頭看了一眼身後三米處的一棵有兩人懷抱粗細的大樹,指了指上麵離地有三四米高的橫枝,“能上去嗎?”
唇角含笑,紅唇俏麗的嚅動,“小意思。”
腳下生風,一道身影從他身邊疾馳而過,風打在他的臉上。
再一轉頭,纖細的身影已經拔地而起,身勢猶如一隻敏捷又矯健的鷹隼,雙臂展開,奪勢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