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暖流潺潺,小腹絞痛。

為什麼她就不能安靜的當一個美少女呢?

易珩手指攥緊,皺眉問:“是楊家動的手?”

“誰知道呢?隻聽說是一場意外,少青班下連隊體驗生活,在一場演習中遇到了意外,雙腿被炸沒了,幸好撿回了一條命。”

意外?

易珩唇角輕咧,在那麼熾烈的光線下,她的眉眼間卻有著一層不化的風雪,冷入心底,“看來我又惹了一個很厲害的人物。”

“你確實惹了不該招惹的人。”

聲音是從她身後傳來的,邁步走了過來,越澤忍不住咳嗽了幾聲,眼中有著幾分疲憊,看她的目光也是有些複雜,不過那意思卻很明朗“我就知道不看著你,你每時每刻不在作死”。

“越大少爺,終於願意出來了?”

易珩轉身看了他一眼,清雋的眸子帶著幾分輕悅的撩撥,顯然她早就知道他來了,卻沒有戳破。

一道黑影飛了過來,易珩本能的伸手去抓,“哎呦——”

越澤:“小心……燙。”

說晚了。

易珩手指一翻,直接將手裏的東西拋了出去。

越澤眉頭微蹙,傾身上前,五指舒展,接住了拋出來的東西。

同時,少女的拳頭直逼他的麵門。

“居然敢暗算我?”

拳擊、掌拍、爪撓、肘擊、腿頂……

一連串的狠厲搏擊,如暴風驟雨般的落下,越澤不斷後退謙讓,可少女絲毫沒有一點收手的覺悟。

小腹又是一陣脹痛,腿抬到一半便硬生生的被逼收了半招。

手掌觸及他的手臂,竟被反手擒住,少女抬腿就朝他下盤踢了過去,卻被他抬腿壓了回去。

“還逞能?”

手臂用力一旋,將少女拉入自己的懷中。

易珩抬手還要打,突然感到一股暖流如泉湧入,貼著她的小腹,頓時讓她疼痛驟減。

低頭看去,一隻手托著那個剛剛暗算她的暗器,覆上她的小腹。而另一隻手,輕輕的點推著她一側手臂的穴位,輕柔熨貼。

一條經脈猶如被清風拂體,痛經到連她的太陽穴都陣陣抽筋的隱痛,瞬間被這股氣海衝散了。

易珩眉頭微蹙,抬頭看去。

樹枝搖曳,光線浮動,明暗之間,深眸鼻間,華光明滅,似有無數漩渦在刹那間散發著說不清的魅力。

“你……”

“你什麼時候才能老實一點,不怕血流不止。”聲質清冽,帶著些許的沙啞。

剛剛她的心還有那麼一丁點觸動,軟綿綿的——

可現在……

軟綿個屁。

“高嶽樂到底是弄的什麼訓練營?還野人營呢?簡直就是一個大嘴巴營?還有人不知道這事嗎?林子裏的鳥都知道吧?唧唧喳喳的一直鬧個不停。”

越澤將手裏的東西用力往她小腹上一推,“自己拿著。”說完,他的手就立刻鬆開了。而她手忙腳亂的接住水袋,滾燙的觸感再次襲來,易珩趕緊翻起衣角捧著水袋。

“你白癡啊?就不會多加一層毛巾拿過來?”

越澤收回手,神情淡漠的將手背在身後。

“我也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怎麼會知道你覺得燙?”

“呃——”

易珩挑眉,“難道你就不覺得燙?”

秦凱在一旁靜靜的看著這對冤家,微微側身,垂眸朝越澤的身後的瞟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