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風波之後,諸葛铖窩在椅子裏捂著胸口,聞著雞湯,可人生卻在飄雪花,悲催的想要吐血。

周文月不領情的瞪著他,大聲的說道:“活該,你不是躲了嗎?幹嘛又衝過來,多事。”

諸葛铖耷拉著頭,胸悶的大吼了回去:“我樂意,我就是想找死。”

“你吼什麼吼?”

明明是你先吼的。

諸葛铖忍者不吱聲,誰讓無理取鬧是女生的專利呢。

易珩見勢不好,趕緊抓起一個雞腿塞進周文月的嘴裏,“別生氣別生氣,傷身,先吃點東西壓一壓,味道還不錯。”

轉頭又看向諸葛铖,“你之前說你來不是找我的,那你來是幹嘛的?”

黑眼圈、白眼仁,目光掠過不講理的女孩,卻是不著痕跡的歎了一口氣。

自己看上的女人,怎麼委屈都要疼著。

“我來看子孫符。”

子孫符?

易珩一愣,“你怎麼知道這事?”

周文月拿著雞腿用力的嚼著,目光卻火辣的盯著諸葛铖,仿佛每一口都咬在了他的身上,那畫麵說不出的驚悚。

“是我告訴他的。”

兩個人之間的火花氣氛太過灼人,抱著保溫瓶的易珩往後縮了縮,手裏拿著的半個雞腿朝越澤伸去,“你吃嗎?”

越澤想都沒想,就著她的手咬了一口,“剩下的你吃吧。”

抬手將她懷裏的保溫瓶拿了過來,“給你到點湯嗎?”

周圍一片寂靜。

易珩抬眸看去,三雙眼睛直勾勾的譴責他們,眼瞳中閃動著一簇簇炙熱的小火苗。

“你們幹什麼?”

諸葛铖微眯著眼睛,就像一隻發育不良的大熊貓,“你們倆……過上了?”

周文月硬生生的吞下一塊雞肉,油光鋥亮的嘴唇“吧唧”著,“啥時候過上的?姑娘,你美滋滋過日子的時候,有沒有想到老娘連湯都喝不上,被訓的跟狗一樣。”

都什麼亂七八糟的?

易珩直接把她手裏的雞腿奪過來塞進諸葛铖那張臭嘴裏,“過你個頭,嘴賤欠抽?”

隨後又把自己手裏的雞湯塞進周文月的手裏,“喝湯,堵住你那菊花。”

菊花?

高嶽樂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

這種話都能隨便說,彪悍啊!!!

熊孩子的世界,果然已經把他這種“老臘肉”淘汰了。

易珩轉頭看了一眼身邊靜默不語裝清高的越大少,那五官朗月清風,那姿態芝蘭玉樹,果然美色誤人。

五指摁在他的臉上,用力將他的腦袋往外一推,“呔,妖孽,給姑奶奶滾蛋。”

越澤瞟了她一眼,“供血不足,腦袋進水?”

易珩倔強昂頭,“咋地吧。”

越澤:“怎麼不把你淹死?”

易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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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鍾的心理建設,在高嶽樂的懷柔政策下,成功的化解了一場可怕的流血事件。

易珩把子孫符往桌上一拍,轟的一聲,高嶽樂悲催的看著塌陷一角的桌棱,眉梢止不住的抖了抖。接二連三的打擊,已經讓他沒了絲毫脾氣,莫名的氣質深沉了。

“你知道這東西的來曆?”

諸葛铖認真端詳了片刻,隨手又扔了回去,“我應該見過。”

易珩:“在哪?”

諸葛铖:“諸葛悻的書房,我也是無意中看見的。那時候這符起碼有幾十個,而且還有幾個受過加持的本命符。”

易珩擰眉:“本命符,你確定?”

越澤見她麵色凝重,問道:“什麼是本命符?”

易珩白眼一翻,“聽過本命佛嗎?”

越澤微微垂眸,或許可以百度一下。

諸葛铖很幹脆的充當人工智能,“本命佛是源於道教的本命星君一說,有八位佛和菩薩保佑十二生肖,具體推算就是十二生肖對應六十甲子太歲,每一年對應一位神仙,即成本命太歲,又稱本命佛。而本命符與之相似,有著對應的命格符籙,再結合十二生肖推算的另一周期的六十甲子,用黃紙和朱砂畫符,看上去就跟這個子孫符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