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嶽樂:“後悔嗎?”

越澤點頭:“後悔。”

高嶽樂:“那是一個火坑。”

越澤點頭:“嗯。”

高嶽樂一臉同情的望著他:“可你跳了。”

越澤:“……”

好想打人!

“你們在幹什麼?皓兒。”

如雷一聲吼,平地三層顛。

風過兒還留著聲,這老頭的聲波也是夠福澤綿長。

中氣十足,心肝脾胃腎都挺好的。

“爸。”

楊皓也顧不上男女之間的情愫了,轉頭朝這老頭喊了一聲,易珩差點給跪了。

“爸?你是他爸?”

易珩被楊皓厲色的瞪了過去,她那雙大眼睛轉了轉,“不對,他是你爸?”

高嶽樂再次看向越澤,嘀咕了一句:“千古大坑,坑爹啊——”

“那老頭看著有七十多了吧?”易珩轉頭看向越澤,突然問了這麼一句。

越澤:“八十一。”

“那楊皓多大?”

越澤:“三十。”

“五十一歲生了兒子?”

越澤:“是老來得子,楊皓是老爺子最小的兒子。”

“哇哦,這老頭的腎是不錯,他是怎麼做到的?這種技能有偏方嗎?我家老爺子巴不得讓我媽給我爸生個帶把的,好傳宗接代。我這要把秘方要回去,讓那兩個無業遊民還滿世界的亂跑?還不乖乖的回來生二胎。”

越澤感覺自己好像快掉了半管血。

高嶽樂斜瞟了他一眼,低聲說:“她問什麼你答什麼。哥們,你被馴服了。”

越澤感覺自己的頭腦從昨晚開始就已經是智商負值,情商透支,要不然怎麼會在這種場合如此失態。

他昨天晚上還做了夢,夢見自己被那小丫頭同化了,就像被一群僵屍病毒傳染了一般。

“易珩,你這個小賤人,竟然敢對我爺爺無禮,我一定要弄死你。”

歪著頭看了過去,楊超的手臂打著厚厚的石膏,肩膀的關節上橫七豎八插著好多根金屬牽引,那陣勢還真不是一般的唬人。

原本傷殘,可那視覺感卻是他整個人都小命休矣。

再說他明明傷著的是手,為什麼卻被輪椅推著過來的?

“呦嗬?姓楊的,你沒死啊?”

楊超死死的瞪著她,那眼神恨不得把那丫頭撕的粉碎。

“爺爺,就是她,就是她把我弄成這個樣子,你一定不能放過她,絕對不可以。”

“啪啪啪……”

易珩真心誠意的為這段發自肺腑的慷慨陳詞鼓掌,“說的好。都說在外拚老爹,在家要老媽。隻不過這種打不過人就回家找爺爺告狀的橋段是不是過時了,就是現在的三歲小孩跌倒了都知道自己爬起來,還特要臉的對自家爺爺說:不要,不要。所以說奇葩就是欠揍,為什麼呢?第一,因為他少啊,得不到大眾認可;第二,他犯賤啊,讓人看著就手癢;第三,他就是有作死的態度。”

易珩朝著楊超勾了勾中指,特有尿性的揚了揚額頭的發絲,“來來來,本小姐看在你叫了爺爺的份上,給你個福利。我現在呢,心裏盤算出一百種讓你看起來是意外身亡的死法,不如你說個數,就當抽簽選擇了。我聽聽,你要選哪種?”

少女聲音低沉,眉眼間月牙彎彎,含著淺媚嬌笑,隻是唇角那下凹的弧度,卻讓人看著心底都發怵。

“小丫頭伶牙俐齒,口氣還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