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剛看到了什麼?人——飛出去了?”

高嶽樂呆呆的看著倒在地上不知死活的人,手舞足蹈,咋咋呼呼的對旁邊的人比劃著,“難道這就是失傳已久的——”|

幾個人目光凝聚到他的身上,等著他下麵的大招——

“龜——派——氣——功?”

果然放了個大招。

越澤輕易不動手,可動起手來,“來搞個大新聞吧——”

明天不是你死,還是你死。

看著越澤優雅的挽著袖口,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喂,你想幹嘛?我可叫人啦……”

“你叫吧,你今天就是喊破喉嚨都沒用。”

“啊——越澤,你大爺,這是腦袋,不是球——不帶踢的……”

“你們到底在幹嘛?有沒有一點吃瓜群眾的基本道德?”

易珩掐著腰走了過來,看著打在一起的兩個人,頓覺自己不是來真人PK的,而是帶著一群小朋友來郊遊的“祖國花朵苗苗班”。

轉頭看見少女白皙的手臂已然掛了彩,越澤立刻放開高嶽樂走了過去。

伸手抓住她的手臂,眉頭微蹙,“受傷了?”

“那家夥的短劍有點麻煩,太鋒利了。稍稍速度快一點都會被刀刃刮傷,看來應該不是凡品。”

高嶽樂趕緊給她一瓶水,雙手奉上,極為恭敬的說:“小主,請慢用。”

易珩被他的話逗樂了。

“高叔叔,你還能撐住嗎?我一過來就聽他豪言壯語的要強了你,喊破喉嚨都沒用呢。嘖嘖嘖,你們倆這關係終於大白於天下了。怎麼樣?菊花疼嗎?”

高嶽樂頓時急了,“你,你你你——說什麼呢?我們怎麼可能有你說的那麼齷蹉?你們一個兩個沒良心的,你們,你們氣的我想吐血,血吐出來都是黑的。”

易珩笑著灌了一口水,隨手抹了抹嘴,卻被越澤一把抓住右手,他目光寒涼又警告的盯著她手臂上的傷口。

少女莞爾一笑,聳了聳肩,用另一隻手臂蹭了蹭下巴的水。

“我不信,要不你先吐一波?我看看血變黑沒?”

高嶽樂指著她的鼻尖繼續罵:“個小沒良心的,你怎麼不想想,剛剛是誰替你著急,上躥下跳——”

他正說著,少女的眉頭突然緊蹙,五官扭曲的皺在一起。

“喂喂喂,你幹嘛?我可沒碰你,你你你你,你不會碰瓷吧?”

易珩厲色的朝自己受傷的手臂看了一眼,柳眉如劍,眉眼含霜,“你幹什麼?”

“沒看見嗎?消毒。”

看著一瓶酒精直接倒在自己的傷口上,有這樣蠻橫消毒的嗎?

使勁兒甩開他的手,易珩轉頭看向董非,“軍醫姐姐,能麻煩你嗎?簡單處理一下就好。”

董非的目光從越澤的臉上掠過,似笑非笑的從自己的外衣兜裏掏出一個創可貼,輕輕的撕開,兩邊一拉,傷口處理完畢。

**

“老爺。”

楊老爺子表情肅然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他們怎麼樣了?”

“沒死,不過都暈過去了,而且受了不算輕的內傷,短時間內不會恢複。”

楊老爺子已然坐不住了,如果之前那丫頭收拾白野兩人隻是意外險勝,那王家三兄弟同時落敗,那就不僅僅是意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