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辦法對不對?你有辦法救她對不對?”

諸葛铖看著那法陣搖了搖頭,“我不懂奇門八卦,也不懂陣法排列,我破不了陣。而且這個陣法很詭異,隻有身在其中的人才能看到整個陣法的排列。”

越澤麵無表情的看著他,身上淩厲的氣息令人不寒而栗,“所以你也沒有辦法救她?”

諸葛铖轉頭看著陣法中又一次驚險躲開電光斜劈而下的少女,急促呼吸令她的雙肩開始顫抖,眉尖額角處都有一道道血痕。

肩膀和手臂亦有些許鮮血慢慢滲出,那樣模樣還真是狼狽。

“能救她的不是我,而是你。”

越澤:“什麼意思?”

諸葛铖:“我能將法陣撕開一道裂縫,然後把你送進去。”

碰撞著他那漆黑的瞳孔,諸葛铖唇角牽動,五官沉肅,“你我都是明白人,有些事就不用說的更明白了吧?”

靜默了一瞬,“要怎麼做?”

諸葛铖指著那法陣低聲說:“有一點我要提醒你,這個東西凝了布陣人的鮮血而成。凡是以血築的法陣都是煞陣,也就是說,如果你找到了陣眼也隻是一個開始,破陣之時恐怕九死一生。”

額間鐫刻出淺淺的皺紋,“為什麼?”

“那個人不是一般人,又或者說能布下這種陣法的人都不是人。所謂煞陣就是利用陰戾之氣凝結成一個結界,將人牢牢的鎖死在其中。你也不想想什麼樣的人能使用這種陰邪東西?所以這人既然能祭出這個法陣,就證明他要把對手置於死地。既然是死地,那所謂的生門就不複存在了,因為隻有生門鎖死,才會是真正的死地。”

“那就是說,即便我進去,我們倆都會死在裏麵。”

諸葛铖的眼球垂耷,白眼仁更多的翻起,“那你呢?明知道會死,還進嗎?”

凝眸看向少女的背影翻轉變幻,清湛的眸光深沉如海,即便她快要耗盡了身體裏的所有力量,即便她的眉眼間如強弩之末。

可她卻一步,不退。

她說過:別害怕,我可以保護你。

她到底是怎樣一個人?

為什麼想到她那雙清湛的眼睛,他就會讓自己變得莫名的衝動?

“我什麼時候可以進去?”

諸葛铖那蒼白的唇角微微挑起,“果然——”

結果意料之中。

不用多言,他轉頭看向和秦凱纏鬥的那個男人,“找個人幫他,那男人身上有個很麻煩的小東西。”

“我去。”

諸葛铖往身後看了一眼,薛暮的目光正朝他看了過來,她的手裏已經握著一把軍刺,待命中——

“等一下。”

諸葛铖伸手攔住她,欲言又止的眼神在他的眼中出現,有一種無法被河蟹的迷之尷尬。

“你想幹嘛?”

好一會兒沒見他出聲,薛暮的眉角不耐煩的挑了起來。

“……把軍刺給我。”

薛暮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不過還是把手裏的軍刺遞給了他。

諸葛铖拿著軍刺,轉頭看向扶著他的周文月。

感覺到他的目光,周文月才將注意力從法陣那裏收回來,這一刻小喇叭周文月倒是很乖,一直都沒有出聲打亂他們的對話,哪怕她心裏急的要命。

對上那雙沉靜到就是便秘也會無比淡定的眸子,她忍不住怒了,“看我幹什麼,快救易珩啊。”

諸葛铖幹脆把軍刺遞了過去,周文月低頭看了一眼,“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