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月,你幹嘛呢?”
不平凡的一個聲音,卻有著平淡的主謂賓,再加上一個問號。
可這樣的一句話,結果是什麼?
惡虎撲羊的母老虎頓時變成了紙老虎。
動作定格,五官肅穆,人卻窒息的要死了。
僵硬的將頭轉了過去——
“你——怎麼來了?”
諸葛铖頂著那雙顏色有些轉淡,但依舊不改黑眼圈本質的黑眼圈,出現在了帳篷的門口。
小胖妞那洶湧澎湃的氣勢,瞬間像個泄氣的皮球,不停的在往外冒。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
總覺得有種被捉|奸的錯覺。
易珩原本是要發飆的,哪個不長眼的混蛋,敢擋她大爺的路?
但一看見闖進來的人,她立刻用手擋住了自己的半張臉,可做出這個動作以後,她自己都傻了。
為什麼她要擋住自己的臉,她又沒做錯什麼?
怎麼覺得自己被抓包了?
要說她跟小胖妞的閨蜜不是白當的,心虛起來都是整齊劃一的反應。
“我要是不來,你還準備幹什麼?”
沉甸甸的聲音,仿佛帶著渾濁的石頭渣,無論壓在什麼地方,都容易讓她得結石。
小胖妞的手虎視眈眈的停在了半空中,“咕嚕”咽了咽口水。
“你能先消失兩分鍾嗎?哦不,一分鍾就好。我們重來一遍。”
這理由聽著怎麼這麼耳熟呢?
易珩奇怪的掀起眼角,卻聽身旁傳來一個聲音,“你們果然是一路人,逃避危險的方式都一樣。”
轉頭看了過去,記憶瞬間回攏。
這話她說過,而對方就是麵前的男人——
越澤。
強顏扯出一絲微笑,卻像吃了蒼蠅一般的惡心。
諸葛铖眉眼微眯的審視著小胖妞,沒等他說話呢,隻聽悲憤的叫罵聲響起:“重來個屁,你他媽虐完我了,就想拍拍屁股走人?典型的就是提了褲子翻臉不認人的混蛋。重來一遍,你當我跟你玩過家家呢?”
慕葉成痛苦的嘶吼著。
其實這也不能怨他憤慨激動,都說打人還不打臉呢。
周小胖第一次下手時候,都是打在他的身上,雖然疼,但他忍了。
可這一次卻打在了臉上,那一道道的傷痕,又細又長,跟小貓爪的似的,傷口不深,可架不住多啊。
那傷口交叉縱橫,竟然撓的很是均勻。
傷口是絕對不會留疤的,可沒個十天半月傷口絕對不會好。
而且要不就不要包紮,要包紮整張臉都要包成木乃伊。
無論是哪種選擇,丟人是一定的。
不得不說,小胖妞要不就不出手,出手那還是蠻有技術性的。
原本諸葛铖根本可以忽視小胖妞那白癡般的自我催眠,可一聽慕葉成的話,他沉著一張青黑的臉,隨即漠然轉身。
“一分鍾。”
一分鍾?
小胖妞先是一愣,可人還是聰明的,瞬間秒懂了。
“OK,就一分鍾。”
“喂喂喂,你們想幹嘛?周文月,不許你再碰我——”
完全被忽略的叫喊聲在下一秒靜止了。
小胖妞一拳下去,慕葉成的鼻梁塌了。
易珩捂臉不忍直視,可誰知道諸葛铖這麼一轉身,整個人正對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