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是關鍵,這聲音為什麼不是你的?

越澤微眯著眼角,目光沉深的轉頭向撩起的帳篷看了過去。

少女邁步走了進來,因為越澤給她開出的第三個條件,薛暮這兩天簡直瘋了。

不僅到處找她,甚至把偵察兵的看家本領都使出來了。

哪怕是一個腳印,薛暮都能找到她的蹤跡。

原本她是想來他這“避難”的,誰都知道越澤這兩天在躲她,薛暮一定不會這麼快找來。

可誰知道竟然聽到了這麼一出對話?

真是意外的驚喜。

“看見我很驚訝?”

易珩看了一眼已然石化的高嶽樂,後者僵硬的點了點頭,“是很意外。”

“你呢?”

越澤已然感覺到少女身上的怒氣:是的,他好像又幹了一件值得令她生氣的事。

“你什麼時候來的?”

“真是托了薛暮的福,為了不讓她勘察到我的腳印追到我,我一路都是依靠樹枝蕩秋千跑來的。不好意思,越先生,我嚇到你了,嗯?”

輕挑起的尾音,表達著少女冷嘲的不屑。

越澤:“你偷聽我們說話?”

易珩:“你又調查我?”

其實如果高嶽樂今天不突然跑來,他早就忘了調查她的事情。

而且自從她上次的跟他談過以後,他沒想過再查她。

一切隻是順其自然。

可他卻真的忘了高嶽樂。

越澤無力扶額:“這是一個誤會。”

高嶽樂見勢不好,剛要轉身偷跑,就聽少女說:“再動一下,動手還是動口,你選個死法吧?”

高嶽樂的腿不爭氣的抖了抖,愣是沒敢再動一步。

轉過身,他求救的看了一眼越澤,可這小子早就被馴服了。

他居然一動不動的坐著。

這要是結婚了,也是一個妻奴。

“我隻是覺得,你們倆吵架,我在合適嗎?”

易珩雙手環胸,女王駕到:“誰說我們吵架了?”

不是吵架嗎?

高嶽樂故作輕鬆的笑了,“不吵架那就好,那就好。”

“有些事吵架是解決不了的。”

易珩眼風斜瞟而出。

“我同意。”

高嶽樂忙不遲疑的點頭附和。

“所以啊,我們怎麼就不能心平氣和的坐下來砍對方幾刀先解了恨呢?”

“對,心平氣和的坐下來砍……不對,砍?砍……幾刀?”

不是要解決問題的嗎?

高嶽樂腿突然發軟,轉頭看向一臉菜色的越澤。

他從來沒有見過這小子的表情如此深刻?

“暴力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比如:我們可以心平氣和的坐下來談談。”

高嶽樂見他不說話,隻能竭盡全力的自救,起碼不能被誤傷啊。

易珩想了一下,大發善心的說:“也可以。”

“可以嗎?真的可以?”

可憐高嶽樂三十多歲的人了,還要堅持賣萌求生。

“我有個前提條件。”

“你說。”

“兩個選擇:一,你讓他誇我兩個小時,我滿意了,我們就談談;二,你讓他給我一千萬精神傷害費,這個數字我很滿意。”

高嶽樂愕然的豎起一根手指,“一千萬?”

“舍不得啊?那你可以建議他選擇前者。”

高嶽樂轉頭看向越澤,困難的咽了咽口水問道:“你想好了嗎?”

越澤看似認真的考慮了一下,“……我給你一千萬支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