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紅色的柔光搖曳,迷離流光落成碧碧沉色。

易珩抬頭看向頭頂內棚懸掛的六角掛燈,這掛燈不僅都是用的琉璃做的燈盞,而且上麵還畫著各種圖案,花鳥魚蟲,無一重合。

越澤隨著她的目光看了一眼,淡淡的說:“裏麵是紅色的燈芯,隻是為了應景。”

越澤這一次再伸手脫去她身上的大衣時,易珩很配合的抬起雙手,任由他服侍自己寬衣。

可這麼一個簡單的動作,她卻沒有想到已經落入了很多人的眼中,而認識越澤的人看到了這一幕更是流露出驚訝的目光。

越家這位小太爺什麼時候做過這種事?

雖然這是很紳士的行為,可他那桀驁的性子,可從來沒誰拿過衣服。

就是當初能站在他身邊的那位,也是人家給他拿,沒見過他如此用心過?

易珩抬頭感覺到周圍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她稍稍有些緊張,隨即又朝越澤看去,問道:“我的衣服還好嗎?妝呢?沒花吧?”

越澤的手指輕輕的將一縷發絲撩過她的肩後,“很好,很漂亮。”

挽住他的手臂,易珩唇角牽起,甜甜的說:“你除了有病的時候很可愛之外,就是現在這個樣子最好看。”

被她一說,越澤就想到了她錄的那段視頻,雖然薛暮已經將她的手機拿給他了。

不過他也隻是將視頻導出,刪除了她手機中的原本,收藏了一個副本。

至於原因,他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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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少,多日不見,什麼時候能賞臉一起去打球?”

剛邁入會場,就有人上來跟越澤打招呼。

聽著他們說話的隨意,應該是和越澤認識的人,起碼不陌生。

隻不過他們說話的時候,目光總是不著痕跡的打量著易珩,那好奇的目光雖然掩飾的很好,可易珩還是能感覺的到。而且當她朝他們看去的時候,他們也會友善的示好。

越澤話少,也不見他回答。

倒是他身後的越韜和越翔充當著他的發言人,和這些人寒暄著。

從進了紅坊開始,董恪和他妹妹就自覺的跟在高嶽樂的身後,不過她妹妹還要找自己的朋友,所以就在他們去看預展的時候,她就拽著他哥離開了。

現在董恪看見高嶽樂他們來了,自然要過去再打個招呼。

然後他就聽見很多人圍著越家兩兄弟好奇的問:“越韜,你哥身邊的那個女孩是什麼?你們越家的小姐?”

越韜搖了搖頭,“還真不是。”

“那她是誰?”

這個問題他沒有立刻回答。

身邊的越翔則是繞了個圈子說:“沒看見,那是我們老大的女伴啊。”

“女伴?隻是女伴?”

那些人明顯不信,特別看著越澤將女孩護在懷裏,目不斜視的將她帶到最前麵的圓桌坐下,那無微不至的模樣可不像他的作風。

“那你以為她是誰?”

有人一把拉住高嶽樂,特諂媚的問著:“三少,誰不知道你跟越少關係最好。要不你給小弟提個醒,那女孩到底是什麼來頭?如果我剛剛沒有看花眼,能讓越少這麼上心,她可是獨一份了。到底是哪家的名媛?看著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