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月冷靜的提供自己知道的信息:“文欣婷,他老爸經營三家古董店,一家拍賣行。他們家跟越家有些親屬關係,所以她才不把自己當外人。”
“不當外人?那她是誰的內人?”
“誰的內人都不是,隻不過是越澤的姑姑二婚嫁給了他老爸的胞弟。要是論起來,她和越澤還算是表姐弟。”
“姐弟?”易珩微微一愣,“剛剛她叫他澤哥哥。”
“我呸。要不說這種小婊砸就該能動手就不動嘴呢,她明明比越澤大一歲,可偏偏說自己的生日晚,愣是給自己算小了兩年的年紀,正月裏的生日還晚?那臘月的生日還不是隻能當孫子的命?”
易珩看著一臉嬌笑的文欣婷,正巧有侍者過來上餐,她立刻轉身將越澤的那份接了過來,周到的放到了越澤的麵前,親密的說:“澤哥哥,聽說今晚的拍賣會會有很多東西要拍的,時間也會很久,趁著還沒開始,先吃一點,雖然這裏的菜色不怎樣,你就當墊墊肚子了,千萬別傷了自己的身體——”
易珩輕哼了一聲:傷身體也是傷他自己的身體,怎麼跟好像要從她身上割肉的模樣,太假了吧。
表情就不合格。
“要不然我會心疼的。”
手指握拳,她突然好想打人。
周文月冷哼的說了一句:“我說什麼來著?”
侍者將一份精製的飯菜放到了易珩的麵前,拍賣會的飯菜雖然不是西餐,但卻是以中餐分餐的形式進行,而且每份的分量不是很大,畢竟來這裏的人不僅僅是為了來吃飯的。而且吃完了,還可以再要,總比吃不完扔掉好看的多。
易珩剛剛拿起筷子,準備化憤怒為食欲,卻聽見文欣婷的話音落在了她的頭上。
“澤哥哥,你身邊的那個女人是誰啊?你的朋友嗎?”
越澤根本無心跟她說什麼,不過是她一直在說,而他靜靜的坐著。
現在聽她問起易珩,他便轉頭看了過去,少女手裏此刻正握著筷子朝盤中的雞翅戳了幾下,然後抬頭看向他,表情似笑非笑的等待著他的回答。
“不吃嗎?”
腦袋被人從後麵輕輕的拍了兩下,那感覺就像逗|弄著一個小孩。
易珩筷子用力一戳,直接插起一根雞翅放進了嘴裏,目光卻不滿的朝他瞪了回去。
當我是小孩?
玩我呢?
不許拍我的頭。
越澤勾了勾唇角,修長的手指拿起筷子,自然而然的將自己盤裏的雞腿夾給了她,“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多吃點。”
“噗”
易珩差點沒噴了。
暗罵道:我長身體用你說?我是哪裏長的不夠,要你個破雞腿來補?
可迎著周圍吃瓜群眾的目光,她卻皮笑肉不笑的說:“我還要雞翅。”
“雞腿還不夠?”
易珩眼中帶刀的朝他臉上刮蹭了過去,“男人吃雞翅會出軌,吃雞腿會劈腿。越先生,你想吃哪一個?”
越澤眼中含笑,不置可否的一雙筷子最後落在了雞翅上,並真切的說:“我不愛吃雞翅,都給你。”
易珩滿意的朝他挑了挑眉:算你識相。
眼睜睜的看著他們眉來眼去的“親密互動”,文欣婷握著筷子的指節都用力過猛,青紫轉白。
“澤哥哥,她到底是誰?你們看起來好像很熟?”
文欣婷的聲音有些生硬,還有著質問的嫌疑。
越澤的目光從她臉上掠了過去,不見多冷冽凜然,可她心頭還是莫名一顫,抿緊的唇角有些鬆動的顫抖了兩下,“我的意思是說,以前都沒有見過她,難道她是澤哥哥新交的朋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