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人這一生總要有個特別的存在活在自己的心裏,好在絕望的時候,還記得要先殺了她,然後自己再死的寄托。

心情和煦,微風徐徐。

好吧,他又一次說服了自己——

妥協了。

“……有二十多天了。老爺子給我打電話問他,然後我就帶著他回家裏了。說來也奇怪,老爺子雖然會過問我們小輩的事,可這種小事他向來不怎麼關心。就像你說的,他突然打了這個電話,也是把我嚇了一跳。我還想著是不是老爺子又在我們身邊安插什麼人了呢。”

“那你就沒想過:一個你都覺得老爺子不會關心的事情,那為什麼會發生呢?”

“我想有什麼用?我怎麼知道……不對,等一下,難道——”鍾意想著想著,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難道我們家老爺子想要見的,是你未來的未婚夫?”

少女的五官欣然舒展,還不算太傻。

隻是——

“說話不要用這種口氣,這會讓我覺得階級感太過強烈。”

鍾意頓時傲嬌了,“雖然你們左丘樹大根深,我們鍾家惹不起。但越家和我們鍾家確實是有差距的,這你不得不承認。”

“你是認為越家會是一般的家族?”

“難道不是?越家雖然在商業上有著自己的商業帝國,可在政治上他們依舊更趨近於成功商人的標簽。”

自古便有士農工商的排序,士,指官僚階層、知識分子,國家精英,皇帝肱骨子臣;農,就是農民,民以食為天,農民淳樸、老實,方便國家管理;工,手工業者,方便生活,相比商人更好管理;而商,卻排在最後。坐賈行商,四處遊走,這些人不方便國家管理,還會經常與官員勾結偷稅漏稅,是國家嚴格管理的對象。

而這些放到現在依然如此,商人雖然促進著整個經濟的發展,可依舊擺脫不了一個“奸”字。

以此論序,有著軍籍的鍾家,確實要比越家的地位更高。

隻不過還有他不知道的卻是——

“我爺爺呢,是愛錢。可我奶奶呢,卻更看重能力和家世。”

鍾意挑眉笑道:“你這話是要強行往越澤臉上貼金?”

易珩意味深長的說道:“你們鍾家傳承的是藥王醫經,可他們越家傳承的卻是帝王卦。以此對比起來,當年他們可是君,你們卻是臣。”

唇角的笑意慢慢的消失,那震驚的眸子連眨動都忘了。

“你說什麼?帝——王——卦?”

鍾意總算聽到了一個了不得的消息,“這怎麼可能?帝王卦不是在姬家嗎?”

“那是姬家自己說的,左丘可從來沒有承認過。”

“所以你這話——算是代表左丘嗎?你沒有騙我?”鍾意總算抓到了一次重點:“臥槽,臥槽,帝王卦居然在越家?我居然被姬長英那小子騙了這麼多年?”

“所以說,你就是當孫子的命,你爺爺早就知道了。”

“我爺爺知道這事?”

“門清。”

得嘞。

鍾意揉了揉額角,青筋抽痛的跳躍著,“我們家老爺子真能藏。而你,也夠狠。”

這事居然瞞到了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