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爺爺,隻要你一句話。”

少女回答的幹脆,可鍾老爺子突然有些猶豫了。

這事畢竟牽扯高陽柳家,而且他還不確定這個內鬼是不是高陽柳家派來的,萬一出現一些矛盾,豈不是讓這丫頭蹚了這趟渾水?

“您不用擔心我,柳高翔那小子我自問還降得住。”

鍾老爺子那眉頭蹙成了兩道劍眉,雖然稀疏的眉毛少了一些殺傷力,可完全不影響他老人家優柔寡斷的決定。

“你怎麼知道高陽柳家來的人是他?”

“如果是別人恐怕不會出這個事,隻有他對這些東西不感興趣,甚至覺得厭煩。我想他現在應該不知道在哪睡覺呢,長了一張正的不能再正的國字臉,但不幸的卻是,多長了一個浪蕩的心。我有時候在想,他要是沒心沒肺都比那下流樣兒強,出去也許還能唬唬人。”

鍾老爺子也是服了這丫頭的一張嘴了,在她的口中所有的男人不是混蛋、娘炮、廢物,就是變態,而這個時候往往能襯托出來的就隻有越澤那雲淡清風,自然高冷的桀驁和不俗了。

在發展如此之快的社會中,這小丫頭如此坦誠的說話方式也算是可圈可點了。

隻不過這種證明別人都是眼瞎的論據,實在太傷人。

“可這事畢竟是跟鍾家有關,你出麵不合適。”他話剛說完,沒等易珩回答,就被一旁坐著的諸葛老頭截住了。

“既然今天拍賣會上出現這種情況,我看這場拍賣會也就到這為止吧。”

到這為止?

這老頭這時候說這話是公然挑釁鍾家,而且看來他對那兩本殘卷的執著還真是不淺。

“諸葛老頭,你什麼意思啊?今天拍賣會結束了,就給你機會了?”

最先發難的是南宮煜,畢竟他和易珩打的賭注還在,今晚午夜十二點之前,他的所作所為都要聽那丫頭的。

特別是那丫頭把他從那兩本殘卷上除去了拍賣資格,他們這些人也算是少了一個勁敵。

而且即便是拍下了那兩本東西也不會被記恨,所以他們怎麼會放棄這麼好的機會,諸葛老頭這就是明顯的渾水摸魚。

要是現在拍賣會終止,那易珩讓他做的事根本就沒有效力了。

總不能讓他答應永遠都不要這兩本殘卷吧?

這種條件顯然不現實。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現在拍賣會出現了贗品,後麵的拍賣誰還敢輕易叫價?哪個錢多花不出去?不怕拍回去一個贗品供著?還當孤品寶貝呢。”

這話說的,算是句句戳在高嶽樂的心口上。

心在滴血的高嶽樂,露出一抹比黃連還苦的笑。

易珩轉頭看去,突然有些同情他,一下扔出去六百萬,還真是財大氣粗。

“高爸爸你要想開一點。”

想到易珩之前有錢就是小爸爸的言論,高嶽樂哭笑不得的回答:“閨女,你下次說話能再快一點嗎?”

易珩眨了眨眼睛:“……”

這事真不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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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著這幾個老家夥要吵起來,鍾老爺子當即揮了揮手。

“都別吵了,這事我來擬個章程,你們看看行不行?”鍾老爺子畢竟是主人,他一說話立刻讓周圍都靜了下來。

“所有高陽柳家的物件全部扯下來,容後再拍。下麵的拍賣,繼續進行。”

易珩沒有說話,隻是翻開桌上的小冊子看了看,要是把高陽柳家的東西撤掉,那就剩下兩件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