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家老五,你也看見了,說起話來不陰不陽的,而且他的疑心重,簡直就是陰謀論者。”
“鍾家老六,就像一個貔貅,即喜歡錢,又對權利十分執著,急功近利,他作為一個醫生,我更擔心以後會有多少患者死在他的名利路上。”
“鍾家老七,太過懦弱,資質欠佳,根本不堪大用。”
“鍾家老八,從小的自願就是做無國界醫生,他的心地善良到如果可以他會切自己的器官給人家換上。所以與其說善良,不如說他救人到癡迷。”
“鍾家老九,你也看到了。一張臉都整沒了,他說他是因為我,可我知道,他真正想報複的人是鍾老爺子。你不知道,他的生母就是被老爺子攆出家門出的車禍去世的。”
越澤靜靜的聽著,越聽他的心裏越不是滋味,自己的未婚妻卻對別人家如數家珍的熟悉,他要是沒有感覺,是不是才不正常?
“看來你對鍾家還真是很了解。”
“我曾在鍾家寄養了三四年,鍾老爺子待我當半個孫女,跟他們當然就不陌生了。而且左丘的任務之一,就是找尋傳承的繼承人。如果不熟悉,又怎麼會確定這個人有能力當繼承人?其實仔細一想,我家老爺子選擇鍾意,竟然是最好的選擇。”
高嶽樂默默的湊到他們的身邊低聲說:“你們倆說什麼悄悄話呢?如果沒有什麼忌諱的,能加我一個嗎?”
“還有我,說實話,這種兄弟相殘的戲碼真的沒有什麼挑戰性,不想看。”
慕葉成也跑來湊熱鬧,這麼一弄,幾個男人直接把易珩包圍在內,來了個眾星拱月。
而一旁好不容易挨過無聊的拍賣,開始活動的紅男綠女們的目光紛紛瞟了過來,都想找個適當的時機上來攀談幾句。畢竟這個城市有名的幾個紈絝都在他們這桌了,這麼一看還都是潛力股呢。
可這邊的人好像根本沒有跟別人交流的心思,自顧的組成了難以令人摻合進去的小圈子,低聲說著什麼。
周圍三米為半徑的範圍圈,完全被隔絕了。
其中越澤和易珩的動作最為親密,也是最為刺眼。
早就成了一根“眼中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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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便你怎麼想,如果你想看,就自己跟我說。你不跟我說,我也不會主動給你看。就如你說的,這本書是我的。”
鍾意這人性子是遇強則強,遇慫跟著一起慫。
鍾卿這算是踢到鐵板了。
“呦嗬,沒想到這小子倒是有幾分骨氣?”慕葉成給他鼓了鼓掌,“做人就是要這樣,給臉不要臉,還給那就是犯賤。”
“這裏還輪到你說話,慕葉成,你應該也高興不了哪去吧?聽說你大哥回來了?”
娘炮的尾音再加上那意味不明的表情,齷蹉之餘純屬就是惡心人。
可令人以外的是,慕葉成竟然沒有生氣?
“是啊,被某些庸醫宣揚的一輩子要殘疾的人站了起來,好像有比我更擔心的人才對?”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別忘了,當時是你們慕家求的我們。”
“錯。”慕葉成很認真的糾正:“你口中的我們,可不包括你。這裏麵沒你什麼事,就是你想給我大哥治療,我還不敢呢,誰知道你那點醫術會不會把我大哥當成你以後政治旅途的墊腳石?”
“你什麼意思?”
鍾卿那陰柔的柳葉眉間,總覺得藏著鋒利的刀刃。
趁人不被,割上一刀,那也是不見血不罷休。
可偏偏慕葉成就是他的克星。
“別當我是傻子,你是怎麼在南邊混的開的,別人不知道,難道我還不知道?你侍奉那位的女兒未婚先孕,被你一盆髒水潑到了我的人身上。折了一個貪慕虛榮的小鮮肉也就罷了,可你算計的卻是我手裏的搖錢樹,這筆賬終究是要算的吧?”
高嶽樂看著兩個耍手段的人湊在一起,悄聲呢喃道:“你們有沒有發現,其實相比起鍾卿那太監樣兒,慕葉成的表現簡直就是吉祥物的水準,起碼有仇報仇,有怨報怨,不藏著掖著。”
“是啊,你小心下次再招惹他的時候,直接把你那個訓練營關了吧。”
“呸呸呸,別說這種不吉利的鬼故事,剛損失了六百萬,你怎麼也得讓我相信破財消災這句話是事實吧?”
“放心,你很快就會知道,那隻是一個傳說。”
高嶽樂抽動著唇角,就差哭了。
媽媽啊,這個世界簡直太險惡了。
我要回到火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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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小心一點,你沒有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