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在你的身邊,他一直都在看著你,你看,他現在就在盯著你看呢。”

風順著她的耳畔刮過,姬長英話在她的腦中回蕩。

真沒想到,有一天她竟然會讓這個傻逼的聲音在她腦海中複製粘貼這麼多遍?

暗夜的風涼且冷,奔跑在叢密的樹林中,更是刮的全身冰冷到僵硬——

“你不是知道嗎?”

她早就應該想到,這一切的背後都是他搞的鬼。

“就是他。”

枯黃的落葉,冰寒的露水,陰瑟的影動——

還有若有似無的水聲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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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的一聲乍響,紫紅色的煙花信號好似在她的頭頂炸開。

少女的腳步一頓,仰頭望去。

左丘的危險救援信號?

該死的。

踢掉腳上的高跟鞋,她不再是耀眼的花瓶,腳踩在地上她感覺自己的血是熱的。

而那家夥的血永遠都是冷的。

“啊——”

刺耳的慘叫聲突然在夜空中響起,撕裂般破開了這片樹林中的寂靜。

樹林中的風變了——

風聲中驟然間多了一縷哭嚎的喝戾,紛亂摻雜的聲音中好似有人在囁囁私語。

易珩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可那聲音中的悲戚卻有著說不盡的哀怨。

漸漸的哀怨聲好似越來越清晰,那絲絲縷縷的聲音傳入少女的耳廓,那被釋放的五感可以讓她清晰的分辨出裏麵的幾道聲音……

易珩的腳步突然停了下來,那僵直的小腿仿若灌了上千斤的重量。

那痙攣到控製不了的抽搐,把她的心都激蕩了起來。

“不,這不可能,他們,這不可能是他們的聲音,不,不……”

眼淚不知道何時流了下來,少女僵硬的仰頭看去,隻見黑壓壓的天空上不知什麼時候多了許多模模糊糊的黑影。

沉浸在夜空的黑影全然看不見長相,但卻詭異的飄蕩在空中——

而聲音就是他們發出的。

他們就像觀察著一個不同於他們的異類,然後嬌笑著,哭嚎著,議論著,爭吵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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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高嶽樂隨口問了一句:“是誰啊?”

鍾意抬眼看向越澤,似笑非笑的輕哼了一聲,“也許你聽過這個名字,亞——玄。”

心頭莫名的跳動了兩下,越澤腦海中第一個浮現出的畫麵卻是——

慕賢卓攤開他的手掌,食指落在他的掌心,一筆一劃的寫出了一個名字。

“如果這個人出現,記得打電話給我。因為這個人一旦出現,那就證明你們越家攤上大事了,越早讓我知道越好。”

而那時慕賢卓寫的名字就是兩個字:亞玄。

隻是越澤沒有想到,這個人就這樣突然的出現了。

“亞玄?他是什麼人?”

對於高嶽樂的疑惑,鍾意突然轉性的,很有耐心的說:“也許你知道約喬司家族。”

約喬司?

“難道是——”

“暗網最大的黑黨。”

高嶽樂驚訝的看向越澤問道:“難不成你知道這個人?”

越澤沒有回答,靜靜的站在那裏,神情卻是越發的凝重。

“臥槽,那是什麼?”

越翔扶著吐了個半死的“孕婦”剛從會場裏尋過來,一抬頭便看見窗外那詭異的一幕,整個人失聲驚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