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火球直接砸在橋身上,高嶽樂咋咋呼呼的大叫起來,驚慌失措的回頭看了一眼,整個人都不好了。
原本就腳軟,這下更慫,直接跪在了橋板上。
“上帝,佛祖,神仙姐姐……吊橋著火了。”
這種大小便要失禁的緊張感,伴隨著他的嘶吼聲,差點讓他缺氧一頭栽下橋去。
“吊橋,支撐不了多久就會斷了,快想辦法。”鍾晚這聲音純屬落井下石,高嶽樂舌尖打顫的叫道:“放屁,想個屁辦法?人都在橋上了還能飛回去?”
“快往前跑。”越澤果斷的大喊。
“往前跑?那不管易珩了?”
這就是高嶽樂和越澤的不同。
越澤的腦子是用來解決問題的。
高嶽樂就是純粹較真的。
這個時候竟然突然想到了這個問題,之前也沒見他這麼積極。
他還真是有一種讓人在絕境中,能更加絕望的才能。
鍾晚直接朝高嶽樂踹了一腳,“就你有腦子,自己都快沒命了,還管別人,跑啊。”
踉蹌著起身,腳軟的差點來個跪跑,可這也才跑了幾步,高嶽樂的腳下猛的一頓,一道火球直接在他身前擦過吊橋的繩索,火焰順著繩子著了起來,幾塊木板直接被撞飛了。
“臥槽,這回往哪跑?”高嶽樂哀嚎著,眼中滿是躥燒的火焰,一簇簇的激烈的跳躍了。
“跳下去,跳進水裏去——”
呼嘯的風聲和翻騰的流水聲中,突然出現了一抹熟悉的叫喊聲。
慌亂中,越澤抬頭看去,火焰照亮了橋頭那抹更加熟悉的身影,淡黃色的裙擺隨風擺動。
一頭長發淩亂的飄在她的額前,擋住了她的臉頰。
恍惚間,他仿佛看見那雙漆黑而又澄亮的眸子——
扶著橋頭的圓木,她的聲音更加淒厲嘶鳴,“跳啊,現在快跳下去。”
幾道火球先後炸開,高嶽樂的雙腿發麻,旁邊的衛隊長衝他叫著:“跳,快跳下去。”
高嶽樂抓著繩子,雙腿打著顫,“我,我害怕。”
衛隊長恨鐵不成剛的一咬牙,拎著高嶽樂的衣領強製把人來了個倒栽蔥,雙雙跳離吊橋,從幾十米高的山澗跌進了湍流的河水中。
鍾晚一把拉住越澤叫道:“跳啊。”
越澤抬頭看去,望著那道被火焰的炙熱擋住的身影,躥動的火苗讓她的身影變得更加模糊。
鍾晚哪受得了他這個時候喂狗糧,二話不說,強製的抱住他,從斷裂的吊橋上直接跌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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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身體觸及水麵的一瞬間,冰冷的河水刺骨的寒意灌進他們的身體中——
被嗆了水的幾人,精神恍惚的向四周望去,本能的尋找著同伴。
越澤浮出水麵的一瞬間,就朝山澗的一頭望了過去。
可他沒有看見那抹熟悉的身影,卻見兩道火球直衝著他們的腦袋砸了下來。
就算現在潛水,他們恐怕也會被炸的渣都不剩。
沒想到今晚終究逃不過一死嗎?
那他還真想跟她在一起。
如果是死——
火球在他的眼中越來越清晰,那明晃晃的光刺激著他的眼球。
那一瞬間,他平靜的閉上了眼睛,沒想到麵對死亡他竟然沒有任何的掙紮,雖然不甘心,但他心中卻沒有任何焦躁和怨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