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暖洋洋的照進房間中,好像幾天的陰霾都在這一刻消失了。
靜靜飛揚的塵埃在陽光中滾動盤桓,猶如微芒的星塵金沙。
坐在窄案上,越澤的目光沉靜的看著麵前的少女,如果不是以這種微妙的姿勢對視,他覺得自己會更舒服一些。
而重要的是,也不知道易珩是不是故意的,竟然將自己的身體插進了他的雙腿之間?
雖然這樣也不會傷到他的腰腹,可他那雙大長腿卻僵硬的無處安放。
想要動一下,卻發現貼在了少女的楊柳細腰上。
可是不動,他的雙腿卻又開始僵直的發麻。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少女靜靜的仰頭看著他,執拗的表情尖酸到刻薄,有些尖的下巴也是揚起的吝嗇。
她的一張臉,甚至每個汗毛孔都在表達著一種情緒。
我很生氣,非常非常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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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被這麼盯著,要說越澤沒有一點心虛感是不可能的。
可看著她嘟起的唇角,氣鼓鼓憋出的兩道窩痕,就像亟待吐泡泡的小河豚。
冷漠的眉心不由的鬆散了下來,皺出的漪瀾也似乎漾出了某種情緒。
隻是蒼白的臉色吃不透他那情緒的施展,卻意外的勾起了易珩那戀唇的癖好。
男人唇角勾起微妙的弧度,留下窄窄的陰影卻令人看著更加立體。
易珩突然在心裏罵了一句:這男人就是故意勾引她,出賣色|相的想要俘虜她。
卑鄙,下流——
簡直無恥。
懊惱又窘迫的情緒,讓她整個人都不淡定了。
摁著男人的衣領,頭果斷又大膽的揚起,貼近他的鼻尖——
四目相對,她的目光緊緊的咬住了他那蒼白的臉頰,即便那張臉上麵無表情,肅穆冷清,可猶如雕塑般精刻的五官,依舊是男神的頂配。
易珩沒來由的覺出英雄氣短的味道,長的好看還真他媽了不起。
原本想把他打成豬頭的,可現在——
要不退而求其次?
……撓腳心吧?
不能爆頭,又不能打身上,腿下麵還要傳宗接代。
思來想去,少女最後隻能把目標盯在了他的一雙腳上。
見她突然將頭垂了下去,盯著自己的一雙腿看,越澤突然沒來由的一陣心虛。
難不成她是感覺到自己這雙無處安放的雙腿不老實了?
又或者,她感覺自己的腰被他的雙腿夾在中間不舒服了?
臉頰突然有些發燙,越澤想要盡量的拉開雙腿,給出她足夠的活動空間,可再一想,腿拉的太開好像更不好,總覺得自己好像是在偉岸的耍著流氓。
就在他沉默的掙紮和抉擇的時候,少女突然俯身,伸手抱住他的一條大腿。
那動作過於迅猛,原本就緊繃著神經的越澤,更是被嚇的全身一抖,硬生生的逼出了一身的冷汗。
“你幹嘛?”
情急之下的出聲阻攔,卻是顫抖的聲線將三個字哽咽交疊的發出了一個字的音。
而好死不死的,還是最後的一個字:“嘛”。
媽?
易珩抱大腿的動作頓時被定住了,她緩了一會兒,抬頭疑惑的看了過去,一雙大眼睛圓滾滾的,左轉轉,右繞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