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不準。

是已經愛上了,還要怎麼說呢?

糾纏他好久的問題,就在他昨晚下定決心的那一瞬間,相反舒暢了。

那一刻,可見他的心裏有她。

然後他在這個青春旺盛的結點,就衝動的再次做了一個選擇。

“可你們才認識了一個多月而已,可我之前陪了你三年。”

我呸。

聽到這句話,易珩想要吐血。

什麼叫陪了三年?

陪什麼?

陪吃?陪聊?陪睡?

越澤從哪長出了一張需要別人陪的臉了?

哼,總覺得他們之間有了不可描述的***關係,讓她悲憤的想要殺人。

易珩告訴自己:瞎了眼了,也許她看上的就是一隻狗。

“三年。”

越澤似乎懷念的重複了一遍,雖然聲音不大,但易珩第一次討厭自己有這種敏銳的五感,想要耳聾眼瞎,根本不存在。

越韜和越翔先是看了看氣定神閑坐在沙發上,完全無視周圍一切的親奶奶一眼。

這都什麼情況啊?

越翔悄聲問道:“現在這是一種什麼設定?親奶奶罰孫媳婦……麵壁?”

越韜搖了搖頭,“她明明背靠著牆壁。”

越翔:“那是罰站?”

越韜跟他對視了一眼,“罰站?像個鬼一樣的罰站?”

越翔:“難道這不算是一種創新?”

越韜:“你喜歡這種方式?穿的跟個公主,看著像個……吊死鬼?”

越翔的表情突然變得木然而呆滯,“這話你敢跟她說嗎?”

越韜:“啥?”

稍一轉頭看了過去,越韜驚訝的發現所謂的“吊死鬼”竟然在看著他,一雙漆黑的眼睛竟然能讓他從發絲的縫隙中辨認出那無法掩飾的凶光,再加上她抬起的手,食指十分屌炸的朝他勾了勾——

“咕嘟”咽了一口口水。

越韜:“她……什麼意思?”

越翔唇角抽動了兩下,“什麼意思不明白?讓你過去呢。”

越韜下意識的退後了一步,“你說,如果不去是什麼結果?”

易珩唇角冷冷的上揚,伸手在脖子比劃了一下。

越翔一個激動,下意識的伸腿踢在越韜的小腿上,“趕緊過去,不去者死。”

越韜反手一拉,“要死一起死。”

兩個人磨磨蹭蹭的走了過去,“易……”

剛說了一個字,越韜的嘴巴立刻被捂住了,少女的聲音從他耳畔傳來,“小聲點,找死?”

越韜那副睿智的眼鏡今晚也不淡定了,連逼都裝不下去了。

他覺得自己仿佛有種被越翔附身的感覺,為啥他的一舉一動都這麼被嫌棄?

可就在這時,一個聲音不是很清晰的從一側傳了過來,可他還是聽得出來,那是自家大哥的聲音。

“三年,那三年謝謝你在我身邊。”

啥?

三年?

這是謝誰呢?

越韜整個人都愣住了,再看向自家未來大嫂的時候,他總算明白這少女在幹嘛了?

聽牆角?

還是聽未來老公的牆角?

“謝我?僅僅是謝謝我嗎?越澤,你知道我要的不是你謝我,我要的是跟你在一起。就像以前一樣,跟在你的身邊。”

臥槽?

我是誰?

我在哪?

這個女人的聲音為啥這麼熟悉?

我到底是聽到了什麼樣的秘密?又要見證怎樣狗血的現實?

越澤的眼睛在眼鏡的遮光反射中,短暫出現了一種要死的絕望。

理智回攏,越韜那高速旋轉的大腦清晰的發出信號:那個該死的女人再一次坑了他大哥。

突然感覺後脖子一陣涼風簌簌襲來,越韜轉頭看去,心裏“咯噔”一下,從小打大他真的沒哭過幾次,可他現在想哭,會不會太誇張?

“其實——”

他想為自己大哥辯解一下的。

可是……

少女抽動的唇角,痞氣的抿起,低沉的聲音再次從他耳畔傳來,“你期待你大哥能說出一句人話,不然連你們都要小心了。”

越翔猛的咽下了一口吐沫:你為什麼後麵還有個們,為啥還要帶上他,他真的是無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