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以她的身手根本沒人能欺負她,可他還是怕她受了委屈。
“好好坐著,小心我把你甩下去。”
她用力掐了一下他的腰,那沒有一點贅肉的腰掐起來也是十分硌手啊。
隨即她的手腕就被狠狠的扣住了,越澤一隻手用力捏了一下她的手腕,唇角勾著的說:“聽話,別鬧。”
易珩鼓起嘴巴像隻河豚一樣,噤鼻子瞪眼的盯著他的後腦勺,“你都沒告訴過我,你什麼時候上的校內網?”
“這個重要嗎?”
“這個不重要什麼重要?”
越澤略一沉默,“疼嗎?”
“什麼?”
“你的手,疼嗎?”
易珩看了看自己的手,第一次覺得自己的手竟然長的如此的完美,五指修長,白白嫩嫩。
“疼啊,你都不知道楚韓用了能有十分的力道呢,相當驚人的力氣。”
冷風吹過男人的發絲,然後在下坡路上,男人隻顧著笑,就像一個迎著冷風即興表演的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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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換上工裝的越澤,依舊是最帥收銀小哥的扮相,易珩對他的形象和魅力徹底無語了。
一個人的美貌有的時候真的是掩飾不了的,特別是這種天生麗質性,簡直是要命。
見他走了過來,她立刻背著自己的背包跑了過去,都沒有讓他招手和廢話。
這種感覺在少女看來是一種默契,可如果讓周小胖看見,恐怕就是馴服,一個被馴服的烈女誕生了。
“現在吃早餐嗎?一個雞蛋,一杯牛奶,還有兩個麵包,可以嗎?”
少女的手裏拎著一個紙袋子晃了晃,越澤意外的舒展著眉間,“什麼時候買的?”
“你換衣服的時候,地下二層出品,第一爐麵包據說最好吃。”
跟在越澤身邊這幾天,易珩顯然也成了一個“知名”人物,好像在這裏工作的人沒有人不知道她有一個帥的掉渣的男朋友,緊接著就有人感歎:言越這個人的取向還真是特別。
其實這件事他們都沒有問過當事人,可大家又都不是傻子。
在他們眼裏言越並不算是一個難以接觸的人,隻不過這人就是性子淡漠了一點,不願意說話而已。
不過哪怕是這種比較和善形的冷淡,能化開的也隻有一個女孩。
隻有看見她,言越的話才會多起來,那張冷淡的臉才會有一點點的鬆動,或許運氣好還能看見他勾起唇角,或者給她夾菜的喂養。
沒過幾天,易珩已經成為了羅曼史的主人公,不知道拯救多少次地球和銀河係的“偉岸”人物。
伸手摸了摸她的頭,“你今天想要幹什麼?是跟著我,還是自己找地方呆著?”
易珩仰頭嘟嘴,眯起眼睛看著他,“跟著你行嗎?站在台子裏?”
“你要蹲著?”
少女對他眨了眨眼睛,“坐著不行嗎?”
“行,製備小板凳。
越澤接過早餐的紙袋,剛要走,就發現少女用手指緊緊的捏著他襯衫的一角。
“嗯?怎麼了?”
易珩微微皺眉,“這回為什麼這麼好說話?”
前幾天他都不讓她再進台子的,別說蹲著了,就是坐在地下都不行。
越澤斜瞟了她一眼,“哪有那麼多為什麼?不想進台子就算了。”
易珩一把拉住他的手臂,賴皮的跟在他的身後,“不,我要進去,要不然你被人勾搭跑了怎麼辦?”
“我不會。”
“你說什麼?”
越澤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我不跑,也不會被勾搭跑,我要是跑了,就會把你弄丟了。”
易珩呆愣愣的看著他,似乎沒有聽清楚他剛剛說了什麼。
可下一秒,他傾身抱住了她,落在她背上的手用力的將她往自己的懷裏壓了壓,“你應該知道那種絕處逢生的感覺吧?徘徊在死亡的邊緣,邁出一步就是懸崖,後退一步就是深淵。而周圍則是無光的黑夜,幾乎把所有的信念都吞沒。我曾在這樣一個地方待過,等待過……我一直期待會有一個人宛如救世主般的出現在我麵前,然後把我從黑暗中一把拉出。可是最後我等了又等,卻一直沒有等到那個人,我想著我應該有別的方式解脫,所以我怯懦的選擇了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