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嶽樂:“怎麼特別?”
秦凱想了一下:“……他好像——很在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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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踢開了紫園的玄關大門。
“砰”
踢開了自己的房門。
“砰”
房門被她狠狠的摔上了。
越翔閃了腰不能去上課,越韜理所當然的就成了醫務特護。
隻是兩個人和和睦睦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時候,就被這麼一連串的響聲給弄懵了。
連續的三個巨響,就連房頂的水晶吊燈都好像快要被震掉了。
細碎的發出了劈裏啪啦的碰撞聲。
越韜抬頭看了看,嘀咕了一句:“什麼情況?早上走的時候不是你儂我儂的嗎?騎著自行車就跟現代版山楂樹之戀似的,我還以為我哥今天主打的是民國風呢。”
越翔趴在沙發上,啐了一聲:“我呸,就這民國風?這要是有槍,咱倆弄不好直接就被嘣了。老大這又是幹什麼了?把人給氣成這樣?”
“咣”的又是一聲。
越家兩兄弟的肩膀跟著一抖,“什麼情況?不會是從床上摔下來了吧?”
越翔抬頭看了看房頂,“我更相信房頂要被掀了。”
話音剛落,二樓房間的門就被打來了。
易珩探頭朝樓下喊道:“越翔,我說過沒有你的臭襪子每天都要洗,一下子攢了十二雙,你想熏死人啊?”
越翔的肩膀繃緊,一臉懵圈的呆愣在了原地。
“她怎麼知道我有襪子沒洗?我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少雙襪子沒洗。”
隨即他又看了看自己赤腳的腳趾:襪子有味?他今天又沒有穿襪子,她怎麼聞到的?
越韜:“你襪子放哪了?”
越翔指了指自己的房間,“床底下,箱子裏。”
越韜嫌棄的別開頭,“惡心死了你。”
“是誰剛剛上廁所了。”
樓上又是一聲河東獅吼,越韜猛打了一個激靈。
他五分鍾前剛上完廁所的,不過她是怎麼知道的?
“好……好像是我。”
“去把水管關緊,馬桶的水泵壞了也要換,一個勁兒的流水吵死人了。”
洗手間漏水了嗎?
越韜趕緊起身跑了過去,然後他就看見——
“啪嗒”
“啪嗒”
……
水管正一滴一滴的流著水。
直到半個小時後,玄關的大門再次被打開,越家的兩兄弟連滾帶爬的跑到越澤的身邊,一邊一個嚴格的奉行抱大腿標準姿勢。
越澤低頭看著兩個抱他大腿“幼兒園大班”的巨嬰,眉頭蹙緊,一臉疑惑的問道:“你們倆幹嘛?”
越翔慘兮兮的挺著腰說:“老大救命,易珩被髒東西上身了。”
越韜咬牙,“哥,是真的,她都快把我們折磨死了。”
越澤被他們越說越糊塗,“你們到底想說什麼?”
越翔:“她能聞到我襪子的臭味,還能聽到洗手間水滴的聲音。”
越韜:“哥,易珩還說讓我把院子的蟲子都抓了,說是它們吵的她不能休息。親哥啊,院子裏是有蟲子,可怎麼抓啊?抓的完嗎?”
越澤皺眉看了一眼二樓緊閉的房門,深吸了一口氣,“……捉吧,她說什麼就是什麼。”
越韜:“她瘋了我也要跟著瘋?”
越澤斜瞟了他一眼,“我記得我之前說過,房頂的水晶燈是被她撞掉的,你們不信。”
越家兩兄弟懵圈中——
“現在你們說她瘋了,我憑什麼相信?”
越韜覺得越澤現在簡直就是強詞奪理,“哥,這能一樣嗎?燈掉了我沒有看到,可捉蟲子這事簡直是天方夜譚,她能聽見漏水聲可能是巧合,可怎麼能聽見蟲子的叫聲?蟲子會叫嗎?又不是知了。”
二樓的房門又一次打開了,越家兩兄弟的神經都跟著猛跳了兩下。
對上易珩那雙隱含憤怒和怨意的眸子——
“咣”的一聲,五層水晶燈猛的搖晃碰撞起來,清脆的撞擊聲在客廳中回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