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易珩要是說了實話,他倒是那她沒轍了。
可偏偏少女這回竟然按照劇本來了?
越翔正中下懷的似笑非笑起來,“你的手裏抱著的是什麼?”
“什麼?當然是衣服,沒見過?”
“見過,那你身上穿的是什麼?”越翔笑的更加猥瑣了,“我要是沒看錯,這是老大的睡衣吧?”
易珩瞟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睡衣,要不是為了換這身衣服,她至於這麼早起來嗎?
可還是被他們碰到了,這兩個變態,不會是一大早的蹲坑等著她吧?
或者說,昨晚他們根本就沒有睡覺?
易珩的目光從他們的臉上掃過,然後正義凜然的說了三個字,“臭流氓。”
直到聽見二樓的關門上,越韜還沒從被罵的驚愕中回過神來。
“我怎麼就成臭流氓了?”
越翔捂著眼角撇了過去,“臭流氓都是輕的,你還沒良心。”
“你說誰?”
“明明是兩個人,可她就打了我一個。”
越韜扶了一下眼鏡,毫不客氣的說:“誰讓你長的就跟流氓一個德行?要是我被你那麼盯著看,我肯定打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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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園早餐的氣氛很是詭異,四個人一起吃飯竟的連喝水的聲音都變得突兀起來。
越韜默默的瞟了越澤,越澤疑惑的看了幾眼越翔,越翔心有餘悸的留意著易珩,易珩則是有些心虛的低頭喝粥,從頭到尾都沒有看越澤一眼。
而這種詭異又緊張的氣氛,終於被越澤打破了。
“你的眼睛怎麼了?”
這毫無疑問是問越翔的,那右眼的紫色眼圈,怎麼看也不像是沒睡好的後遺症。
越翔伸手捂了捂,“……撞到了。”
“我打的。”
兩道聲音一前一後的響起,氣氛就再次尷尬了。
越澤的目光在兩人之間徘徊了一下,片刻後,“……打得好。”
越翔想哭。
易珩害羞的臉在滴血。
越韜識相的沒有出聲,他甚至可以想到他哥昨晚消失的一夜,也許就是他們噩夢的開始。
毫無理智的護妻時代,簡直比撒狗糧更令人害怕。
“對了,我有件事要宣布。”
越家兄弟集體噤聲,同時抬頭看向一個方向。
而被集體圍觀的少女,突然有些不好意思了,“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我答應了楚韓,跟他組隊參加鐵人五項。”
越韜的眼睛不由的瞪得老大,雖然滿臉都是問號,可他還是抑製住了詢問的衝動,而是看向了自家的大哥。
誰知道越澤卻接著說:“我也答應秦臻了,一起組隊。”
這是什麼情況?
就連越翔都對這種突如其來的變動給嚇到了,昨晚還共處一室,今天就倒戈相向了?
這感情是不是也變得太過突然了?
越韜:“所以你們什麼意思?鐵人五項一決高下,還是準備一刀兩斷?”
越翔:“雖然這是你們的事,我們不應該管,但能不能給個提示?你們這樣時好時壞的也太折磨人了?”
越澤淡淡的一笑,“沒什麼意思,就是話裏的意思,字麵上的意思,你們不需要幫任何一邊,也不需要糾結,隻是比賽而已。”
易珩轉頭看向他,一雙眼睛亮晶晶的眨動著:“那我贏也可以嗎?”
眉角微微揚起,那雙眸子中流露出的溫柔,如絲絲縷縷的漣漪全數印在她的眼睛裏。
隨之,少女的腦袋上便落下一隻帶著溫度的大手,他習慣的拍了拍她的頭,輕笑的聲音中有著沙啞輕喃:“加油,未婚妻。”
未婚妻。
不知道為什麼這三個字成功的把少女的情懷變成了少婦的情節。
就是越韜和越翔都被這三個字虐的體無完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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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門半敞著,秦凱就站在車門旁,指間夾著一根煙,可並未點燃,隻垂眸看著,眸色漸漸幽深。
直到南宮博低聲說了一句:“隊長,她來了。”
秦凱抬頭看了過去,抿著的唇角淡淡笑了起來,手裏的那根煙在指間一轉,湊到鼻尖輕聞了一下,這才順勢扔進了不遠處的垃圾桶裏。
“這是煩躁了?連煙都舍得扔了?”
接到電話易珩就趕緊跑了出來,遠遠的就看見他們了。
秦凱這家夥會抽煙,平時紳士的不抽罷了,總是聞聞之後然後把煙再收起來,像這種大手大腳直接扔掉,這還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