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叔叔可以直說,你想用越家的九州羅盤換什麼?”
楚雲山眼中訝色根本難以掩飾,他以為這會是他的殺手鐧,很多時候想要在談判中獲取更多的利益,就是要出其不意,根本不給對方過多思考的時間。
可現在看來,倒是對方給了他一記出其不意。
“你知道?”
“四年前,您在一場國外的拍賣會上以高價競拍走了一尊佛塔雕塑,那佛塔有七層,底部圓形半徑二十七厘米,高六十厘米,價值大概三百萬美金,交易的當天你就辦好了文物出入境的手續,當晚十點,你就派人將東西送回了國。”
“隻不過這件東西剛上飛機,就被人掉包了,一尊假的佛塔換走了那尊真的佛塔。可這件事發生之後,你卻沒有再做追究,就跟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我大膽的有兩個猜測:一是,你根本不在意那尊佛塔,所以回國之後對被掉包的這件東西,真假根本就沒有再判定;二是,你在乎的根本不是這個佛塔,而是別的東西?”
“之前你幾乎沒有參加過國外的拍賣會,並且那場拍賣會參加的人員名單中,也沒有跟你有特殊關係的,當然我不排除你是一時興起參加的。可那尊佛塔寄拍的賣主身份卻很神秘,就在拍賣會開始的前兩天,以一種非常規的手段進入了拍賣會的競拍,並支付了高昂的中介費。”
易珩說到這就笑的更加耐人尋味了,目光掃在楚雲山的臉上,更多的是一種揭穿秘密真相的興奮。
“這樣的行為真的很耐人尋味。這不是一場慈善拍賣,所以對於上這種以商業盈利為目的的拍賣會的物品大多都為了獲得更高的價值。可這種中介費高出百分之十的行為,真是太過豁達。我在想也許這個賣主追求的不是更高的拍賣價值,可他想要的是什麼呢?如果隻是想要把東西賣出去,沒有必要擠上這種拍賣會啊?”
“要不,楚叔叔?您跟我說說這個賣家想要的是什麼?而你拍下這件東西,你更看重的又是什麼?是眼緣?還是這佛塔中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楚雲山被她的話一句句戳在了心口,這件事他做的很小心,而且已經過去六年,沒想到竟然被她查到了。
左丘的能力果然不容小覷,哪怕隱匿了二十年,可依舊是那條蟄伏中的潛龍。
“佛塔的賣家是我,買家依舊是我。”
她已經把話說的很明白了,如果楚雲山再掩飾的話,也就沒有任何價值了。
大家都是聰明人,真的要交換條件,那前提必須建立在信任的基礎上。
易珩笑的愉悅,“我相信這是實話。”
“當年我也是沒有辦法,我要把九州羅盤帶回國,需要一個途徑。所以我將它變成了佛塔的底座,把他們鑲嵌在了一起。同時我發現,已經有人在查九州羅盤的下落,所以我必須讓這件東西有一個公開的途徑離開,而不是被人扣押。”
“九州羅盤是你從越家偷走的嗎?”
楚雲山立刻搖頭,眉眼間的目光堅定而真切,“當然不是,楚家和越家根本沒有能力抗衡,我更不會傻到自不量力的去越家偷東西。”
“可這東西是從越家失竊的。”
她把失竊兩個字咬的很重,楚雲山當然能聽得出來,也明白她的懷疑並不是空穴來風。
“東西不是我偷的,而是越正曦,也就是越澤的親生父親。”
易珩對越正曦知道的不多,不過就他淩亂的生活和感情,她也對這個未來的公公沒有什麼好感。
一個可以背叛自己妻子的男人,根本沒有什麼責任可言。
而且不要拿“不喜歡了”,“不愛了”做借口,要知道女人的青春就那麼幾年,你的不愛了就是對她最大的背叛。
結婚並不是衝動的愛情,更是一種責任。
當你沒有能力承受這樣一輩子的責任,就不要輕易許諾,更不要害怕一個女人的一生。
“你要為你說的話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