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珩。

易珩。

你現在到底在哪?

越澤的手指微微勾動起來,眼淚落在枕頭上默默的化開,隻留下一抹淺淡的印記。

**

“越澤,越澤……”

突然一聲驚叫聲過後,少女的眼睛猛地睜開,憔悴的臉上有著一抹陷入慌亂中的急切。

“你醒了?”

聽見聲音,易珩立刻轉頭看了過去。

“南宮琦?”

坐在她床邊的南宮琦腦袋上還纏著繃帶,左手手臂上也打著石膏,看那模樣也是十分的狼狽和憔悴。

見她是真的醒了過來,他也算是鬆了一口氣。

“你真是嚇死我了,高燒兩天,如果你再不醒過來,我真的想過給你償命了。”

南宮琦用沒有受傷的右手揉了揉額頭,這兩天他幾乎都沒有睡,醒了之後就陪在她的床邊,現在腦袋都有些發脹。

“我們這是在哪?”

易珩動了動身體,突然感覺全身都酸痛,好像被什麼東西抽走了所有的力氣。

“我也不知道這是哪?我被帶過來之後,就沒有被他們放出去過。”

“他們?”易珩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他們是誰?”

“是約喬司家族的人,之前就是他們把我抓走的,而且一直看押著我。”

易珩躺在床上不動了,腦袋回憶的卻是自己在找到南宮琦的情形,她連續跑了十幾個房間,最後在西邊走廊盡頭的一個儲物室裏發現的他。

而那個時候他已經被打的混過去了,她背起他就往外跑,可就在這個時候,整個會館發生了大爆炸。

她是撞破了走廊盡頭的落地窗,飛身跳出去的。

接下來的事情她就不知道了,爆炸時巨大的氣浪衝擊著他們身體,也許她是被震暈了。

不過竟然沒有炸死他們?

看來這個炸彈的威力安裝的很巧妙。

“我這是怎麼了?也受傷了?”

南宮琦點了點頭,“其他的都好說,就是高燒不退,醫生說是傷口被感染了,所以造成的並發症。”

“傷口?”

“你的腿上和手臂上都有創麵的傷口,燒傷和擦傷都有,不過傷口多卻不是很嚴重,隻要你能退燒,其他都可以說是皮外傷。”

“這樣啊,那叫好。”

“還好?”南宮琦有些別扭的別開頭,不去看她,“你是不是傻啊?誰讓你來救我的?明知道有炸彈你還不跑,你是不是有病啊?真不知道你們這些女人都想些什麼?”

如果現在易珩能活動自如,她一定一拳打在他的石膏上,讓他再骨折一次。

“你說我想什麼?如果你不是南宮家的家主,我才懶得救你呢。你要是死了,天行水域就會徹底關閉,我要怎麼才能進去?”

南宮琦一愣,目光驚訝而又防備的瞟著她,“你也要進天行水域?為什麼?你救我就是為了這個?我警告你,如果你死了,我可以賠償你一條命,但你要是想進天行水域根本是不可能的。”

易珩看著他那一臉“老幹部”的標配臉,她覺得自己就像一個接受批評的小丫頭。

“你能聽我說完,再這麼義憤填膺的決定是不是要對我償命,行嗎?”

易珩翻了一個大白眼說:“我是左丘的人,我要進天行水域自然有我要進去的理由,也絕對不會讓你這個守門人難辦的。”

“左丘?”南宮琦這下更吃驚了,呆滯的目光好像被詛咒了一樣,傻蠢的好白癡的樣子。

好半天的反應時間,“你說你是左丘的人?”

對於這種反應奇慢的反射弧,易珩也是給跪了。

“我說我是,而且我進得了天行水域。”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呢,怪不得呢……你認出了我手上的戒指,你還知道天行水域,最重要的是,你是越澤的未婚妻,越家的兒媳。”

南宮琦突然笑了出來,看著更加傻氣了。

可他卻一邊笑一邊說:“我之前還擔心你跟在越澤的身邊並不是最好的歸宿,畢竟以越家的門第,又怎麼會輕易接納一個沒有背景的女孩?雖然你很特別,但對越澤來說,我覺得你充其量就僅僅隻是他的一個女人而已。可現在看來,我的擔心就是多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