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吃點東西吧?要不然易珩沒事出院了,你就要住進來了。”
越韜拿著午飯送過來的時候正巧在醫院門口碰見了秦凱,兩個人便一起上來了。
秦凱一看他又是一副入定的模樣,忍不住笑了出來。
“什麼情況?你這又開始安營紮寨了?守在門口給她看門呢?”
越澤微微抬頭瞟了他一眼,“你怎麼來了?”
秦凱嘴唇一抿,頗為無奈的說道:“得到召見的聖旨了唄,裏麵那位要見我。哎,我也是沒有辦法,這麼忙還要被人交來這裏,而我又不敢不來。行了,你們吃飯吧,我就先進去了。”
秦凱拍了拍身上的風衣,那根本不存在的灰塵,愣是被他拍出了一身的傲嬌氣。
拉開病房門進去的時候,他還不忘回頭看越澤一眼,那目光中多了一抹耐人尋味的得意。
房間裏很靜,可當他走進去的之後,易珩清淺的聲音,帶有幾分厲色的傳來,“你的嘴巴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賤?”
秦凱一聽就忍不住笑了出來,“呦嗬?我怎麼忘了?你這耳朵可是厲害著呢。”
睜開眼睛朝他看了過去,“少囉嗦,我讓你帶來的東西呢?”
秦凱走到她的床邊坐了下來,目光瞬間的沉澱下來,臉色也多了幾分肅然,“你真的想要看?”
易珩朝他伸出手,“給我。”
秦凱也是無奈的挑高了眉梢,從裏懷兜裏掏出了一疊紙,遞到她手裏的時候,還有著淡淡的溫度。
“慕隊讓我跟你說,梅嶺的事當年牽扯很廣,調查的時候也是極為細致,不過過程中還是受到了不小的阻力,好像有人並不像把那裏發生的一切公開,而且還有一件事必須要告訴你。當年在梅嶺中發現的那批文物,有三分之一的損毀,甚至還有三分之一,可能已經……”
“已經什麼?”
易珩的手指微微一頓。
“已經被掉包了。”
“掉包?”
秦凱的頭重重的點了兩下,“你先看一下這幾張資料吧,前麵三張是十分有價值的線索,也是當年負責殘骸搜索和確認的基礎檔案,後麵七張是當時你們從梅嶺中找到的文物目錄。後麵的兩張是涉及當時事件的所有人員名單,而你讓慕隊調查的那個委托人,現在已經退居二線了,可他現在還是又一定地位和勢力,他們在軍中的地位不必慕家差,而且家族勢力也是十分錯雜,我們根本動不了他。”
病房內再次恢複了一片寂靜,隻有少女時不時的翻動一下手裏的紙張聲。
而她的目光也是認真的掃過每一個字,不想錯過任何一個線索。
甚至上麵的每一個字都能讓她聯想到那天發生的所有事,那一幀幀,一幕幕劃過她的眼簾……
秦凱看到她垂下的眼瞳泛起了淡淡的淺紅,而她原本就蒼白的臉上也出現了一抹難以讓人形容的痛苦。
這樣的女孩看著就讓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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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說他們在裏麵說什麼呢?”
越韜把耳朵貼在了病房的門上,可什麼都聽不見,這隔音效果還真是好。
越澤靠在牆上,突然有些失神的問了一句:“越韜……”
越韜的耳朵還使勁兒的往門上貼,這種幼稚的行為看著總覺得是越翔能做出來的傻瓜技能,現在被越韜做出來,總有一種文質彬彬的學者變流氓的感覺,“嗯?哥,你說,我聽著。”
“你知道帝王卦嗎?”
僵直的脊背,就跟一個大螳螂一樣佝僂著,越澤看不到他的臉上,也是露出了一種驚訝到愕然的懵逼屬性,那雙眼睛要不是有眼鏡擋著,都快要掉出來了。
他的手有些顫抖的扶著門框的一側:帝王卦,帝王卦,難道他都想起來了?
越韜感覺自己的臉頰好像腫了,兩腮好像塞滿了棉絮,他連開口說話都做不到。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帝王卦,你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