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巍到醫院的時候,一身的乞丐裝,也不知道他從哪弄來這麼“犀利哥”的衣服,穿在他身上就跟現在流行的非主流複古風的造型。
冷不丁站在易珩的麵前,少女看了半天問了一句:“您……貴姓?”
沈巍直接將那可以稱之為流蘇的布條甩在了她的臉上,“不是說中槍了嗎?開瓢了?”
白胡正巧給她做日常檢查,一聽這話直接笑噴了。
“哥們,厲害啊,這種隱秘傷你都能看出來?”
沈巍不屑的白了他一眼,“從哪請來的庸醫?越家要倒閉了嗎?竟然用這種傻逼給你看病?”
白胡看了一眼自己身上這身聖潔的白大褂,頓時有種想要變流氓的衝動。
他最討厭的就是別人質疑他的能力以及自我的價值。
“你好好說話,大家都是剛認識的,做什麼人身攻擊?見麵禮嗎?”
慕賢卓正在病房外麵跟越澤說幾句話的功夫,就聽見病房裏的直接吵了起來?
他奇怪的瞟了一眼,“怎麼回事?”
越澤聽見白胡那“呱啦”“呱啦”的聲音,無奈的挑了挑眉,“讓你見笑了,一個無關緊要的大嘴巴。”
兩人一前一後的走了進來,難得看見沈巍的臉上沒有了那種老神在在的麵孔,一副嫌棄得要死的表情,還顯得多出了那麼一點點的人情味。
而白胡卻是很沒有風度的,想要脫掉身上的白大褂直接動手了。
難得有這樣的情形出現,易珩根本沒有要阻止的意思,手裏拿著一個橘子正樂嗬嗬的看戲呢。
看見他們進來,還招呼著他們別管這事,讓他們打,真要是能打起來,這種娛樂方式也不錯。
慕賢卓瞟了她一眼,這丫頭真是越來越壞了。
“行了,都別鬧了,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幸好vip病房的麵積足夠大,配備也齊全,他朝沈巍指了指洗手間的方向,“去整理一下,衣服我都給你準備好了。”
沈巍癟了白胡一眼,一句話沒說,可那眼神中的含義卻是複雜又憐憫。
憐憫?
特別是當白胡體會到這兩個字的時候,心髒都跟著抽動起來,就跟快休克之前的室顫,莫名的就體驗到了死亡的恐懼。
臥槽,這人到底是哪來的?
“行了,別跟耍猴一樣站著了,想上天?下來。”
越澤抬腿踢在白胡的小腿上,一米八多的大個子站在椅子上就跟電線杆一樣,他的頭都差不多頂上房頂了?
出息的。
站在椅子上跟人叫號?
就跟個大傻逼一樣,能把自己塑造成這種白癡的模樣,越家的另外兩個小傻逼都比不了。
灰溜溜的跳下椅子,這個時候他也發現自己的反應有些過度了。
平時一張大殺四方,大小通吃的逼格樣兒,現在卻滿是鬱悶,就跟別人往他嘴裏塞了一口大便一樣,說惡心吧?更多是想要殺了自己,自己都嫌棄自己的要死。
易珩把手裏剩下的兩瓣橘子抬手塞進了越澤的嘴裏,“你先去忙吧,不用管我,沈巍過來應該是爺爺那邊有事傳話過來,我自己能應付。”
越澤想了一下點了點頭,“正好我手裏的後續工作還沒有做完,晚上過來看你。”
“好。”
越澤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下,一回身就看見了站在他身後不遠處的慕賢卓,他表情淡定的點了點頭,“辛苦你了。”
慕賢卓倒是沒有什麼表情,隻是禮貌的頷首點了一下頭,神態看似平和,但做出的動作卻有著一股可以懾人的桀驁。
“應該的。”
直到走出病房,白胡莫名的鬆了一口氣問道:“這倆人是誰啊?氣場夠大的。那個乞丐犀利哥看著神神叨叨的,感覺腦子有點問題。而另外一個,看著很不好相處啊,長的一張型男臉,可性格卻很硬漢啊,特別是跟你對視的時候,我怎麼能感覺到火花四濺呢?你們倆不會有什麼矛盾吧?或者有仇?”
越澤一邊走一邊說:“你隻說對了一半。”
“一半?哪一半?前半還是後半?”
“前半。”
“那後半呢?”
越澤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我確實和他的關係不太好,那是因為他是我的潛在情敵。”
“情敵?”
白胡想過很多可能性,可這種想法他倒是沒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