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沒等她去封口呢,這家夥就扯著嗓子喊了起來,“易小姐,易小姐——”
不到三米的距離,喊了三個易小姐?
易珩揉了揉耳朵,想著現在要是學耳聾,會不會連自欺欺人都晚了?
鄭墨跑到了她的麵前站定,第一句話就是特別誠懇的跟她道歉,“對不起,易小姐,是我錯怪了你,我是來跟你賠禮道歉的。”
查過錄像的鄭墨看的清清楚楚,那兩個女人打架還有一群人來拉架,而易珩隻不過在旁邊看著而已,根本沒有任何出格的畫麵出現,隻是有一段幾秒鍾的畫麵她突然消失了?
不過這也不難理解,攝像頭有一個盲區,而且今天有一個攝像頭的轉向不好,還沒有來得及修理,所以漏掉了幾秒鍾的畫麵也是有可能的。
不過也就是幾秒鍾後,她就又出現了。
站在人群中間,看著沒有動手,隻不過是那兩個女人打架打偏了,把她莫名的卷入的“戰鬥”的中央,這樣看來還真是他錯怪她了。
可最讓他接受不了的是,超市裏的員工怎麼可以一起說謊呢?
團結固然好,但也不能團結著去欺負人啊。
“道歉?道什麼歉?”
門被一把推開,越澤的身影正好出現在鄭墨的麵前,而易珩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正好躲開了那扇門的“突然襲擊”。
“你,你怎麼在這?”
鄭墨這時候看見越澤非但沒有怪他曠崗,甚至還有點小歉疚。
越澤一步邁了過來,手腕一甩,門就合上了一半。
再看站在門後麵的少女,他那鋒銳的眼角一眯,淡然無波地看向她,“說吧,你又闖什麼禍了?”
易珩的興致不是很高,甚至有些心不在焉的敷衍了一句,“我沒事,隻是一點小事,已經都解決了。”
“解決了?那是什麼小事?”
少女抬頭看向他,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轉而又有些不耐煩的別開了頭,“就跟你和別的女生敘舊一樣小的事情,我想說就說,不想說就不說。喏,這是你的麵包,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事,先回學校了。”
易珩其實不想跟他鬧情緒的,隻不過剛剛他對秦臻模棱兩可的態度,真的讓她很不舒服。
既然不喜歡,就說明白。
不說明白,又不忍拒絕。
難道那張像她母親的臉就這麼重要嗎?
他的感情是對自己母親的,難道是對一張臉的嗎?
易珩轉身想要離開,越澤則是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臂,“別鬧了,說好今天跟著我的。”
少女強忍著心中的不愉快,用力的甩開他的手,“我沒鬧,我是真的有事。還有,鄭經理。”
突然被叫到的鄭墨,頓時有種躺著中槍的感覺,迎著越澤的那森冷瘮人的目光,硬著頭皮朝少女看了過去,“你叫我有事?”
“他既然是你們商場的員工,你們就應該為他負責。我希望你們商場的工作人員應該隨時記住自己的職業操守,哪怕是再低賤的工作,也要有自己的規矩。我不希望再聽到有人打擾他工作,隨便送水,送早餐的情況發生。還有,你們商場的男更衣室應該再多上你幾把鎖,或者換個大一點的標識,別再讓有女員工進男更衣室的情況再發生。”
鄭墨頓時愣住了,這些事他怎麼都不知道?
所以剛剛那兩個女人是因為什麼打起來的?
而麵前這個女孩真的沒有動手對吧?
就在他呆愣的時候,原本已經走出去兩步的易珩,突然又調轉方向朝著越澤走了回來。
越澤站在原地,唇角突然勾起了一個弧度。
可當少女跟他擦肩而過的時候,他的眉梢又是一挑——
“你叫秦臻對吧?”
在秦臻麵前站定,易珩麵無表情的看著她,沉涼的眸子帶了幾分銳利,冷冽得像是凝結了一層冰霜,可偏那雙眼睛清澈又透亮,盯著一個人的時候懾人的深刻,“我是易珩。無論你認不認識我,現在都要記住我,我是他的女朋友,也是他的未婚妻,之前你不知道我是誰,你說的話我不會放在心上。可從現在以後,如果你要在育澤繼續生活下去,就離他遠一點,剛剛的那些話通通忘掉,再也不要說。如果很不幸的你離開了育澤,那我也希望永遠都不要再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