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怎麼樣?你能把我怎麼著?”
鍾意那張俊帥的臉頰直接仰頭朝白胡的臉上貼了過去,“扔狠話我也會,有能耐你就玩點實際的,我也看你像個男人樣兒。”
“用你看?別以為你長了一張不錯的臉蛋就了不起,你也就值一張小白臉的價值。”
鍾意突然笑了出來,特別滿意的說道:“哎?你怎麼知道我就是靠臉吃飯的?我一生最大的理想就是,有一天所有人都罵我:鍾意啊,你看你,光長得好看有什麼用?太漂亮了,有罪。”
漂亮?
有罪?
我呸!
他是有罪,有大罪了,但是漂亮個屁。
這個世界上怎麼還能有這麼不要臉的男人?
我呸呸呸!!!
白胡覺得胃酸和燒心都被他這話給激起來了,他這次來就是想惡心死自己的。
易珩覺得自己這病養就跟鬧著玩似的,這一個兩個的都不讓人省心。
怎麼說她也受的車禍連帶著槍傷,怎麼就把她的病房弄的跟法院似的,辦的都是糟心的事。
就跟唱戲的一樣,一出連著一出,就是戲折子上的戲都沒有她看到的狗血。
昨天看了一出襄王夢。
今天就上一出斷袖癖。
看著兩個男人拉拉扯扯的撞進來,易珩覺得這比慕葉成和高嶽樂那對“逗逼”組合還要辣眼睛。
原因在於,被撞的“叮咣”響的病房門,還有悶聲“砰砰”的牆壁。
其實她一直覺得,隻有激烈的綿吻才能情不自禁到做出這種粗糙的碰撞,可沒想到的兩個男人摔摔打打的進來,也是“激烈”的很有格調啊。
特別是看到白胡雙手抓著鍾意的衣領將他整個人壓在牆上的時候,易珩身邊要給她紮針的小護士都被嚇到了,手裏注射器的針頭直接甩了出去,嚇的差點沒尖叫出來。
“姓鍾的,你真當自己是什麼絕世美男,要美回家美去,在我這炫耀什麼?我警告你,你在我眼裏,醜透了,醜的掉渣了,你就是一個不要臉的醜八怪。”
白胡的聲音凶狠狠的,還帶著一抹沉礫的暗啞。
鍾意唇角勾起,垂眸瞟了一眼他攥著自己衣領的手,“是嗎?我這麼醜我自己都不知道,可見你對我很是關心啊。”
鍾意手指不著調的往白胡的手背輕輕一劃,那動作真是輕挑的勾人。
再加上一雙包養得當的外科醫生手,要是再多配上一副男生女相,可別提多妖媚了。
可白胡的手背被這麼一碰,整個人的後背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不過他也是了解鍾意的,這家夥雖然對他動手動腳,但絕不是一個同性戀,他這樣做無非是要惡心自己罷了。
所以他那一身的雞皮活活是被惡心出來的。
“關心個屁,誰他媽要你關心,誰白癡。”
“是嗎?那我倒是很高興再見你啊,我的小白癡。”鍾意的手指特不要臉的往白胡的鼻尖上,輕輕那麼一刮——
“啊,媽呀——”
小護士心理承受力還是不夠,被那麼“驚豔”的一幕刺激下來,雙手猛地捂住了眼睛,那雞凍的心情真是不要不要的。
這樣難得一見的花美男搞基場景,可不是什麼人都能看見的。
而且這種真槍實彈的場景,簡直太刺激了。
易珩轉身從床頭櫃上端起一杯白水輕抿了一口,這可不是壓驚,而是看戲看到她口幹舌燥。
鍾意這人是人帥路子野,對不熟悉的人看著不溫不火,不冷不熱,可那也是蔫壞的腹黑,而要是被他看上眼的“朋友”“情分”,那也是不按套路出牌,路子野的也是虎的一比。
就現在這陣仗,也是小巫見大巫。
起碼鍾意還沒有把白胡摁在地上“蹂躪”呢,要是讓鍾意反客為主,估計麵前的這個小護士能被刺激的暈過去。
聽見叫聲,白胡的手一把將鍾意推開,這個不要臉的男人,竟然當著別人的麵故意調戲他?
“呦嗬?我的小白癡,你害羞了?”
易珩的目光從兩人的臉上掠過,她還真是好奇,白胡竟然跟鍾意有不淺的交情?
而且看他這賤賤的樣子,應該是很看重白胡這個朋友的。
“滾一邊去,別碰我,也別惹我。”
白胡氣哄哄的走到易珩床邊的椅子旁坐下,那撅嘴環胸的模樣,莫名的就讓人想到了前段時間火極一時的表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