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是去哪了?”
聽見病房的門被拉開,坐在沙發上的秦凱轉頭看了過去,一副等了許久的表情。
說實話,易珩最近不怎麼喜歡見他。
他一來準有麻煩事。
“你怎麼來了?”
對於這種不算很友好的“問候”,秦凱的手指蹭了蹭額頭。
“我們是來表彰你男人的。”
南宮博探頭看了過去,他正靠在窗台上打電腦,聽見聲音才堪堪抬起頭,一副學術研究的架勢,隻有他知道,他欠下了多少篇結案報告,現在還絞盡腦汁的奮鬥著。
剛剛一張嘴,差點說成:我們是來逮捕你男人的。
“表彰?”
易珩回頭看向身後的越澤,“他們表彰你什麼?你又做了什麼好人好事?”
越澤好像想到了什麼,唇角僵硬的抿出了三道清晰的法令紋。
“你是喜歡獎狀?還是錦旗?”秦凱一本正經的看著越澤,見他眼角動了兩下,沒回答?
秦凱對於男人和男人之間,隻要不牽扯搞基的嫌疑,他根本就不會感到尷尬。
“反正也沒有差別了,獎狀和錦旗我們都給你備著。”
越澤的五官凝重的都快成雕塑了。
“對了,發布會定在三天後,我們局長親自給你授獎,你好好準備一下。”
接連三道雷劈了下來,越澤真想一腳把他踹成斷子絕孫。
“不去。”
生硬的吐出倆字,易珩奇怪的撇著他,“你們倆到底說什麼?警察局長為什麼要給你授獎?”
“誰知道?他們就是沒事找事?閑的。”
秦凱直接白了他一眼,“我就是再閑的慌也不會隨便甩出幾百個億,有錢人果然都是任性的,玩起遊戲來,帶動的全是gdp。”
“幾百個億?”易珩沒見過這麼多的錢,聽起來感覺震撼的圖片就是她的病房裏堆滿了粉紅色的百元大鈔,然後把她擠個半死。
“你到底幹什麼了?”
越澤把她人摁在一旁的椅子上,瞟了一眼秦凱那小人得誌的表情,“我能幹什麼?不過就是賺錢和花錢。”
“約喬司家族在國內擴張二十年,牽扯的人脈關係,複雜的利益網,不是說他們做事有多麼的幹淨,也不是說我們一點苗頭都查不到。隻是在我們找到證據的時候,已經沒有辦法對他們做出製裁。”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難道現在的法律不是建立在這個基礎上嗎?”
“前提是,約喬司家族的欠債不是400億。”南宮博把手裏的電腦一轉,一張完整的ppt構圖直接出現在他的電腦上,完整的帶有強烈嘲諷感。
易珩摁了兩下回車鍵,翻動著ppt的頁數,“這是你做的?”
南宮博眼皮耷拉著,黑眼圈頓時濃了幾分,“天知道,我為了做這個東西,現在看見三位數以上的數字都想吐。”
“所以說,這是你的結案報告?”
“其中的一部分。”
易珩猜到越澤要對付那幾家會需要龐大的資金周轉,可沒有想到資金鏈會如此龐大。
盯著越澤看了好一會兒——
“你這麼有錢嗎?”
秦凱拍了拍越澤的肩膀,“如果不是他攬下這個爛攤子,這事還不知道要怎麼解決呢?畢竟這麼長的資金鏈,要是一般人,根本承接不了。對我們來說,抓人找證據還是其次,關鍵是錢。以前有句話說:貸款過百萬,警察不敢抓,法院不敢判。隨著時間的發展,這句話也有了新的詮釋,但這種上億的虧空,說實話對我們來說壓力也很大,經濟這東西搞不好可是會造成動亂的。”
金錢社會。
情有可原。
易珩再看向越澤的時候,覺得自己真是撿到了一個寶。
被這樣類似“崇拜”的目光盯著,越澤才感覺到一點點的福利,起碼不是什麼土的掉渣的獎狀和錦旗,總有一種要壯烈的感覺。
“喂,你一下子拿出了這麼多錢,會不會破產啊?“
越澤看著她那小錢奴的模樣,心裏突然想要逗逗她,“弄不好,隨時都有可能破產。”
“真的?”
“真的。”
易珩湊緊的五官頓時舒展開,“還好,我還沒有跟你訂婚。”
越澤:“……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