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卷紙的第一時間,易珩都傻了。
為什麼第一科是數學?
可她完全忽略的卻是,她掌心明明抄的一堆的數學公式啊!!!
隻不過當她看到越澤的那一刻,感覺被他點中了死穴,為什麼不是英語和語文?
這樣她還能在他麵前有點信心。
易珩抬頭看了一眼,卻發現發完卷紙的越澤卻沒有走開,隻是把剩下的卷紙放在她後座的桌子上,讓他們傳發下去,這待遇一看便是滿眼的粉紅泡泡。
可在易珩看來卻是可憐兮兮的崛起嘴,烏黑發亮的大眼睛,眨啊眨的開始了無聲的交流。
易珩:越小哥,你都沒有告訴我,你是監考的。
越澤:沒見過這種黑科技的操作吧?
易珩狠狠地點了點頭——
越澤:那你現在見到了。
易珩:那可以放水嗎?
越澤:你說呢?他們的成績也許趕不上你。
易珩:那你能幫忙嗎?
越澤:我很有職業操守的。
易珩:越小哥哥!!!!!
越澤別開頭,轉身離開了。
完全無視了,少女那眼瞳中,已經完全蕩漾開的春波。
易珩頓時氣成了一隻河豚,還是未婚夫呢?
難道你就是這麼愛你的未婚妻嗎?
少年,你知道你這樣做,會沒有女朋友的。
少女拿起筆,“嘭”“嘭”的錘了兩下桌麵,那憤恨的聲響表達著她的憤怒。
越澤勾起的唇角又壓了下去,轉頭撇了一眼,特裝逼的說了一句:“考場內,保持安靜,這位同學你動作輕點。”
輕點?
輕你個頭。
你就是這麼黑女朋友的嗎?
接下來的考試過程,中規中矩,倒是也沒有出現什麼波折。
易珩專心投入在那一連串令她頭疼的數學題中,不知道是因為越澤的補習還是因為他的筆記,反正易珩可以驚訝的發現,她竟然可以看懂題幹?
而且做起來也是得心應手。
就這樣在安靜的氣氛中,考試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監考老師一班有兩個,越澤是率先進教室的,還有一位男老師,進來之後就跟路人甲一樣,搬了一把椅子坐到了講台右側的一角。
兩個人雖然沒有什麼交流,可都默契的坐在了椅子上沒有動。
男老師監考也是有經驗的,對於數學來說,這種抄答案的操作通常很難,選擇題有限,填空題又不多,一百五十分的題,如果隻是抄選擇填空,還不夠及格的。而對於後麵的答題,如果有紙團飛過他沒有看到,那就說明,對方是他招惹不起的人,選擇性眼瞎就被派上用場了。
唯一讓這位男老師沒有預算在內的,就是越澤突然要來監考。
這麼一尊學校“吉祥物”出現,男老師直接就在心裏腹黑的“嗬嗬”了,隻有想作死的人才會在這場考試裏作弊呢,除非他想要立刻被趕出學校。
所以當越澤站起身的那一刻,驚訝到的不是正在做題的學生,倒是那位男老師,多少有些壓力和忌憚的轉頭朝他看了過去。
他很好奇這位年輕的少東家,這是想幹什麼?
好好的坐著監考不就行了?
幹嘛突然要站起來?
難道是要去洗手間?
看這樣子也不像啊?
越澤起身走過去的方向,分明是教室的右後方,這離門的位置正好是相反的方向。
說起來,他今天會提出突然來監考,這本身就是一個很令人好奇的結果。
直到越澤的身形很有意識的停到一張書桌麵前,那個男老師伸長身體扭著不算柔軟的老腰,看的那叫一個聚精會神。
職場規則之一不就是,時刻關注你大佬的動向,對症下藥才是王道。
萬一哪一天他因為今天看到的這一幕,仕途從此走向一片坦途的王道,那豈不是順利逆襲的典範?
而事實上,他也的確押對了寶。
就在他努力去記越澤身前那個女孩的長相的時候,也看到了,自己要抱大腿的這位大佬,臉上一閃而過的笑意。
那笑容太甜,太寵——
瞬間就電瞎了他的眼睛。
不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