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澤並不明白左丘裏的人為什麼要找他的麻煩?
可他卻也不想給易珩添麻煩。
“看見前麵的紅色房頂了嗎?那就是我們易家的老宅,我爺爺和奶奶就住在那裏。”
越澤抬頭望了望,又向自己身後看了看,“剛剛我們一路走過來用了很長的時間。”
“差不多半個多小時。從我們下車的地方,隻是進入了屬於易家的私人領地,有地界碑的標識,不得外人闖入。而從第一道門樓開始,就會有人把守在那裏,非左丘的人不能進入。這也是防止有誤闖私人領地的探險者,發生任何的意外。因為進入第一道門樓之後,整個樹林裏就已經布置了防禦陣法,如果找不到生門出來,真的會被困死在裏麵。”
越澤想了一下,“是小乾坤嗎?”
易珩的眼瞳晃動了幾下,裝作不經意的避開了他的目光,故作幾分驚訝的問道:“你知道小乾坤?”
“之前我見識過一次,你難道忘了?”
越澤垂眸看著她的側臉,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忽地意味深長地笑了出來,聲音沉凝中帶著幾分沙啞和磁性,“……爆漿巧克力麵包。”
易珩側頭瞟了過去,頓時想到了軍訓的時候,那個出現在她麵前的“巧克力”醬人。
那時候他可是被她整的很慘,而且還淋了一場大雨,直接就把他弄成了一個“火”人。
現在想想,也隻不過過了四個月的時間,卻已經是從夏日變成了冬晨,接連的幾場大雪都把這片樹林覆蓋成了另一種顏色,而一股股刺骨的寒風也在告訴她,時間流逝的飛快。
還有一點改變的就是,她用了四個月的時間,喜歡上了一個男人。
也許在別人眼裏她的喜歡太過草率,可有些時候喜歡一個人的感覺就是一見傾心,而越澤的顏值也的確能讓人產生這種感覺。
可對易珩來說,她對越澤還有著另一種深刻的情緒。
在此之前的幾年裏,她不止一次想過他的存在,想過擁有帝王卦傳承的那個人會是什麼樣的人?
想著他會是她的敵人。
想著他又會是她最親密的人。
相愛相殺,大概就是這種感覺吧。
“那時候你就知道小乾坤了?”
易珩眼角眯起,甜甜的笑了出來。
越澤摟著她的肩膀,點了點頭,“秦凱說的,他還說當時被你困住,差點死在裏麵。”
兩人並肩往前走著,腳踩在雪地裏發出輕微的“咯吱”聲。
“那時候,隻是為了給他們一個下馬威而已。”
越澤看著她的臉頰被凍的微微泛紅,將一隻手中握著的手爐,輕輕的貼上了她的臉頰。
“你們很早就認識了?”
易珩的手捧著他貼上來的手爐,彎了彎唇角,“嗯,認識有幾年了。那時候老爺子送我去軍校的實驗班,在一次特選的時候遇到的。然後幾年沒有見麵,一開始沒認出來,不過後來認出他手臂上的傷口了。”
越澤一愣,“你不會說他小手臂的那條長長的“蜈蚣”疤吧?”
“就是那條疤,是不是很炫酷?”
越澤想了想自己被炸成巧克力麵包的那天,對比秦凱的遭遇,他還真是由衷的覺得,易珩真是手下留情了。
“那條疤當時一定傷的很重。”
“是啊,被割開了七次,總是應該會留下一種傷痛的。”
越澤摟著她肩膀的手指都僵掉了,“被割開了七次?”
易珩點了點頭,“是啊。”
越澤那雙深邃的眼睛,有些呆滯的眨了兩下,“易珩,以後我們之間有什麼話可以好好說,千萬不要用這種方式。”
聽出他語氣中的忌憚,少女仰起頭對他笑了出來,那意味深長的眉眼真是令人異常膽顫——
“怎麼了?你怕了?”
“以前不怕,現在怕了。”
“為什麼?”
越澤低頭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因為我怕疼了。所以,請千萬不要傷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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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遠的看見了第二道門樓,易珩揚了揚嘴角,“跨過前麵門樓就是易家老宅,很多時候,我們都會住在那裏,還會接待一些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