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怎麼說?
他還要怎麼活?
“你們倆能別這樣動不動的就在我麵前秀恩愛嗎?你們這是逼著我去找一隻單身狗去苟合啊?”鍾意指了指自己的心口,“再怎麼說,我都是一個傷心人了,你們能不能別在我的傷口上再撒鹽了?”
“我們撒鹽那也是給你消毒。”
易珩挨著沙發,就跟沒骨頭一樣,慵懶的靠在了上麵,“別太小看現在的網絡暴力,你這傷心才哪到哪?你放心,就你這“豐功偉績”刮幾刀怎麼夠?他們巴不得讓你這種敗類,挫骨揚灰,以正視聽。所以呢,你最近還是別出門了。誰知道會不會有想要替天行道的“英雄”,突然衝出來襲擊你?然後在一片叫好聲中,你就喜大普奔的“fly away”了。”
“停停停,你能別咒我嗎?我還是很眷戀這個世界的。”
越澤坐到易珩的身邊,輕輕的揉了揉她的頭,“還沒睡醒?”
易珩根本不在意鍾意的存在,目光從他的臉上無視的飄過,轉而對著越澤撒嬌道:“一大早的就接到電話,說這個二貨逃來左丘了。弄得我都沒有睡醒,就被弄起來了,現在好想打人啊。”
“喂,能別把話說的那麼可憐嗎?我怎麼不記得,左丘的規矩什麼時候這麼鬆散了,造成五點,你不是該早起練功了嗎?難不成你最近放飛自我,都不練功的?就這樣老爺子都沒打殘你?”
易珩抄起旁邊的電話扔了過去,雖然這個電話不是新的,可怎麼說也稱得上“古董”兩個字,比一般的電話可是貴出的不是一星半點。
鍾意明明可以躲開她的突然襲擊,但卻手腳並用的迎著電話甩出的拋物線撞了上去,身手敏捷的把電話抱在了懷裏,而且表情還一副如釋負重的凝重。
“哎呦,我的祖宗,你有話說話行嗎?要是把老宅的東西弄壞了,我就會被扔出左丘的。”
鍾意可是之前來過左丘居住過的,來的第一個星期,就被逼著背誦了左丘的家規,六百多條,可他就沒看過易珩能守著幾條的?
可易珩可以不理會家規,但他們卻不行,想要留在左丘,如果不遵循家規,那是一定會被扔出去的。
所以在外麵,他能把易珩當根草一樣的欺負,可到了左丘,她就是一個“活祖宗”。
“知道怕就好,把你那些賤話都給我收起來。”
“嘚,您是大爺,小的遵命還不行嗎?”
越澤朝易珩問了一句:“他也要住在這裏嗎?”
易珩瞟了一眼鍾意,看他一副作揖拜佛的委屈樣兒,也是無奈的點了點頭,“他要是這個時候回家,八成能被他們家的那些長輩們,打個半死。杏林鍾家,幾代人積累的好名聲都被這家夥給敗壞了,我要是鍾老爺子,就把他弄成人棍給煮了。”
這畫麵描繪的實在是夠精簡太精細,聽的越澤也是脊背發涼。
“哎呦,我的易妹子,你能不能別說這種話了?哥哥我現在都夠慘了,你還真想看我身首異處啊?再說了,你就不能當我是來左丘修煉的啊?木羲那幫二貨都住在這裏,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的,能別能就別做人身攻擊了?”
把懷裏的古董電話擺好,甚至連話機的方向都是按照桌幾上的印記擺出來的。
越澤看著鍾意如此謹慎的動作,內心對易家的那位爺爺更是多了幾分認真和緊張。
能把鍾意這跳脫的性子,治成這樣如同“驚弓之鳥”的人,“功力”可見一般啊。
感到口中發幹的鍾意,走到旁邊的茶幾旁,拎起桌上擺放的茶壺,就直接仰頭灌了一大口。
可他嘴巴裏的茶水還沒有咽下去,就聽易珩說:“這是紅棗薄荷茶,我昨天泡的。”
鍾意嘴巴閉著,隨即點了點頭,示意他已經嚐出來了。
這是易家老宅常備的一種茶,有時放枸杞,有時放紅棗。
“昨天菜薄荷葉的時候,有一些葉子被狗給尿了,回來我把這事給忘了,就直接把薄荷葉搗碎用來煮茶了。如果你不介意那股尿騷的味道,這茶水也是能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