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家雖然有一定寬泛的人脈,但卻從來沒有參加過黃金門的舞會。
就算他們家是醫學世家,可想要進入黃金門,就憑他們鍾家那點家產還真不夠資格。
可如今看見鍾家老爺子出現在這裏,越澤開始覺得,今晚所謂的舞會,可是越來越不簡單了。
“鍾叔也知道一些內情?”
吳昀很是尊敬的稱呼鍾老爺子一聲鍾叔,既是客氣,也是一種對他說話的認可。
在這種場合,可不是按照什麼玄門的輩分來論資排輩。
一個圈子有一個圈子的規矩,而鍾家在這裏的地位,應該就是那種,因為某種特定陰謀實施所必須的路人甲的角色。
給你臉就說下去,不給你臉,你連門都進不來。
所謂醫學世家,可不是隻有他們鍾家一個。
何況,他們家的醫術也並不是獨一無二的。
資本這東西,是政治家評估利益的唯一依據。
而沒有獨一無二的能力,在這些政治家眼中的資本就會變得一文不值。
“我們鍾家說來也和左丘有那麼一點關係,所以也知道一些舊事罷了。”不知道是不是鍾老爺子有意為之,他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目光很是耐人尋味的落在了越澤的身上,“而且我聽說,越家的少爺前幾日還去了左丘,對那裏應該更了解才是。”
越澤去左丘的事,雖然沒有刻意隱瞞行蹤,可知道的人還真不多。
隻是鍾老爺子是從哪裏知道的消息呢?
難道是鍾意告訴他的?
看著周圍的目光又一次落在自己的身上,越澤麵不改色,冷淡疏離的性子倒是給了他不需要掩飾的麵具,“所以,我需要說什麼嗎?”
周圍陷入一片沉寂,吳昀看著越澤的目光中有著一種冷漠的審視。
對於他這種威高權重的人,能看得起一個資質尚輕的毛頭小子,絕對不是因為他的能力。
在絕對權力麵前,能力這東西隻是一個微不足道的投名狀。
何況這小子……
還是個不識時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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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有人把南宮行抓到這來了?還進了黃金門?”
南宮行出事之後就一直在醫院養傷,原本秦凱也並不在意,可易珩這幾天卻接連提到他。
好像對南宮行的安全很在意?
“是不是抓來的我不清楚,可人卻已經在這了。”
“我去確認一下。”
易珩瞟了他一眼,“你要怎麼確認?知道能在這裏待著的人都是什麼人嗎?閉上眼睛,堵住耳朵,砍掉舌頭的人,你能怎麼確認?”
“那你又是怎麼知道他在這的?”
易珩看了看整個會場,穿梭其中的人無不帶著一副麵具進行著寒暄,結交著有利於前程發展的朋友。
優雅的音樂回蕩其中,看著似乎沒有任何異樣?
可暗地裏,卻好巧不巧的傳出了黃金門裏的照片,還偏偏照到了南宮行?
“你不是也說,有人給黃金門送來了一份大禮嗎?現在看來,這份禮物應該沒有送完。”
“沒有送完?”
“易小姐?”
易珩和秦凱說話的時候,故意避開了其他人,現在聽見有人叫她,易珩轉頭看了過去,水繆漓已經朝她走了過來,臉上的表情依舊像個乖乖女一樣,無害的模樣倒是都純天然的。
“叫我名字就好,我也不習慣叫別人小姐。”
如果不論水繆漓的身份,那乖乖女的形象倒也是實至名歸。
立刻就從善如流的說:“那我就叫你易珩。”
易珩點了點頭,“你想跟我說什麼?”
水繆漓站在易珩的身邊,聲音不大不小的說道:“我剛剛聽你提到南宮行的名字?我想問一下,你說的是不是機關術的傳人,南宮家的人?”
“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如果是南宮家的人,我想我知道他為什麼會在這裏?”
易珩眼眸微垂,撩起的眼瞼朝她似笑非笑的看了過去,“你知道?是因為你的返祖天賦看到的嗎?”
水繆漓搖了搖頭,“並不是。你就沒有察覺到,今晚出現在舞會上的客人身份都很特別嗎?”
“是啊,就像你們水家,出現在這裏也是夠特別的。請柬上麵寫的恐怕也不是你們水家的名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