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珩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你說對了,這五個地方是有人給我們的坐標,並不是我們找到的。”
“那你們知道那個人是誰嗎?”
水老爺子說這句話的時候,很突然,聲音也很急切。對上易珩的目光,他又解釋了一句:“如果你們知道這個人是誰,那麼這個人在手裏很有可能持有招魂幡。”
水繆漓也認同的點了點頭:“招魂幡中的燃靈火可以燃燒人的靈魂,如果控製的得當,也可以煉化出這種幹屍。隻不過那需要強大的煞氣,要比戾氣和怨氣更為純正的一種殺戮之氣。如果是這樣的話,我甚至懷疑,這個人是一個鬼修,又或者精通屍道。純陰之地,就是非常適合他們修煉的地方。不過如果他是這種人的話,應該很少接觸活人,活人的身上有陽氣,還有可能會毀了他一身的修行。”
易珩看了一眼沈巍,對於約喬司家族修的到底是個什麼道,隻有他最清楚。
“如果可以,我希望易小姐可以告知我這個人是誰?我們水家定竭盡全力搶回招魂幡。”
易珩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找回招魂幡不難,可是你想對付那個人,真的不簡單。不如我們現在做一筆交易。”
“交易?”
“嗯,真正的交易。我幫你們找回招魂幡,可你們要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
“用招魂幡去幫我喚醒一個人。”
水繆漓眼瞼微微抖了兩下,“我能問一下那個人是誰嗎?”
“越澤。”
聽到這個名字,高嶽樂首先坐不住了,原本他還以為易珩是故意敷衍他,才先跟水家說這些事情,目的不是為了嚇唬他,就是故意在拖延時間,最後把他攆出門去。
可現在看來,這事兒竟然還跟越澤有關,“你說那個能招人魂的招魂幡能救越澤?可越澤又不是死人,為什麼要用那玩意兒?易珩,你不會是想殺了他吧?”
“胡說什麼呢?”鍾意直接朝他瞪了過去,維護之意顯而易見,“我看你今天不是來道歉,是純心來找茬的。想要易珩救越澤,可又信不著她,那你來幹什麼?而且如果易珩真的想要殺他,那一槍她就動手了,直接打在他的腦袋上。也省的他那一槍對著自己的腹部,活不活,死不死。鬧得現在還要用費這麼大的勁找招魂幡,活人都不願意見,難不成還想用招魂幡讓死人再死一次?”
高嶽樂還是放心不下的說:“……那可說不準。”
鍾意直接站了起來,伸出手臂指著門口,吼道:“滾。你這是個什麼態度?別說易珩沒有做對不起越澤的事。就算做了,也輪不到你在這兒撒野。覺得越澤委屈是吧?覺得是易珩騙了他的感情是吧?那他們呢?越家對左丘做了什麼?難道他們心裏不清楚嗎?可越家老太太就是做了這麼多的虧心事,也還是要完成這個訂婚。又是為了什麼?我知道你心裏想的是什麼,你想說的話,這幾天都寫在臉上了。我眼睛不瞎,能看的出來。可是這並不代表我讚同你的這種,類似於道德綁架的行為。易珩做的這些事是有她的目的,可越家隱藏的秘密也不是一星半點兒,去問問越韜和越翔,他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嗎?不過是裝著一家子白眼狼而已,誰的做法又比誰高貴呢?”
高嶽樂被他一連串兒的話說的啞口無言。對於這件事,他確實隻是一個外人,知道的有限,可他心裏的那股怒火也確實存在。
他不能否認自己心裏的這股怒氣有些盲目,可要說讓他完全信任易珩,他確實也辦不到。
“別說了。他所擔心沒錯,你說的這些話在我看來也沒有錯。要是想知道招魂幡是不是可以叫醒越澤,我們不如問問在場的一個人。他應該才具有話語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