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怎麼樣了?”
易珩進來之後,就看見沈巍剛剛把插進夢楚漓心口處的鈴鐺給取了出來,隻不過原本的兩個鈴鐺,已經變成了一個。
“死不了。隻是這鈴鐺已經合二為一,傳言問怨鈴是雙生雙鈴看來是真的。隻不過這一次水繆漓驅動了這一對鈴鐺,恐怕也是把她的命和夢楚漓連在了一起。”
“你是說水繆漓將自己的性命和夢楚漓拴在了一起?”
“就是如此。從此以後,她們倆恐怕是雙生雙命了。隻要合在一起的鈴鐺不分開,她們的命也不會分開。一死兩命,倒是用在她們身上正好。”
易珩看著躺在床上的兩人,明明是仇敵,卻偏偏將彼此的性命連在了一起。難道這也是天意如此嗎?
“對了,水老爺子那邊……”
“已經讓人通知了水家。水老爺子的後事終究是要他們處理的,隻不過應該會有些麻煩。”
“你是說夢楚漓?”
“她和水家的恩怨沒人能說的清楚,要報仇也無可厚非。隻是她身上有水家兩條人命,他們恐怕也不會饒了她。原本還想著用什麼辦法先把人保下來,現在看來理由倒是有了。”
沈巍洗幹淨手才走了過來,“你與其擔心這個,還不如擔心另外一件事。”
“你指什麼?”
“越澤啊。現在這條命連在了一起,要是夢楚漓堅持不”
我隻是想告訴你,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事情是不可能的,沒有什麼事是無法解釋的。哪怕你解釋出來的東西,完全和真相沒有關係,但是有解釋會比沒有解釋重要的多。”
“她們之所以選擇這條路,並不是因為喜歡,而是大多因為血統天賦的問題。哪怕就是在不喜歡,這也是你的命。有些人做一些小惡,是因為他知道,如果他離開了這些小惡都可能變為真正的大惡。”
水家的人來了,隻是那些人看著很奇怪。
奇怪?
棺材和抬棺材的人。
穿著說話行事都很怪。
那不是怪,那是他們水家的規矩。
死屍不能見光,趕屍匠都是夜裏趕路,而且專挑杳無人煙的荒野山徑,所以一般人幾乎都沒見過趕屍。
所以她的臉色極為白皙。要說她這幾年沒有幹這種夜營生,你信?
”
抬棺匠也是湘西本地一門古老的營生,以前的人下葬都是埋在棺材裏土葬,這就需要有力氣的人來抬棺材,久而久之,就出現了職業抬棺材的人,哪家死了人,就專門去給別人抬棺材,這類人就叫“抬棺匠”。
他們也是趕屍一族的家奴。
抬棺匠幹的都是粗活重活,很多人都不太瞧得起抬棺匠,認為這是下等職業,但據我所知,抬棺也是有講究的技術活,任何行業都不是外人看見的那樣簡單。再者,別人靠雙手勞動吃飯,沒什麼好低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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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拍下來嗎?”
聽著節節攀升的數字,“我應該拍嗎?”
越澤想了一下,“雖然我不知道你口中的精神力到底是什麼,不過如果注定懷璧其罪了,不如學學他們圖窮匕見。”
“圖窮匕見?”
“如果不是別有圖謀,他們應該不會輕易招惹易家。我雖然不知道你家裏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可我能看出來,他們都很敬佩,也很嫉妒你爺爺。而這種矛盾的結合體,如果換成是他們去承擔,去麵對,他們又覺得自己承受不起,所以他們在你麵前會表現的和善。既是求友,又是求和。可恰恰相反的,如果有人能承擔,敢麵對,那他們應該所求不小,也有野心,所以他們自己不會覺得自己做的有多過分。”
燈光之下,少女坐在那裏乖巧的要命,仿佛之前戰力四溢的霹靂嬌娃不是她,而她被不知何時柔順的毛貼合著,少女的明媚和朝氣無法掩飾那稚澀的青春時光。
越澤想著,如果他們最終沒有在一起,他也許依舊會時不時的想起這一刻,這個女孩,她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
“那是不是還有一種可能?”
睫毛眨動,男人的身體微微一動,唇角發出一個輕悅的尾音:“嗯?”
“也許懷璧的不僅僅是左丘,有沒有可能,他們也在害怕。”
“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