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知道什麼?”
夢楚漓直接笑了出來,“聽說你活了很多年,是他們家的祖宗一輩,可這些年你到底都活成了什麼樣?怎麼什麼都不知道?他們在你眼皮子底下幹的那些事,你竟然一點兒不知。”
沈巍牙關緊咬,很多年,他確實白活了。
“亞玄沒有兄弟。”
隻是幾個字,別人聽不出其中的意思,可沈巍的五官卻仿佛被定住了一般。
“你說什麼?”
“他從來沒有兄弟。”夢楚漓目光幽深的朝他看了過去,那雙漆黑的眼瞳,隻有她的身影,就像一個鏡麵一般。
夢楚漓甚至能從中看到自己臉上那怯怕,沒錯,她在害怕。
隻是對上這雙眼睛,她都會感覺到恐懼。
“繼續說。”
“可他……有兄妹。”
“兄妹?”
夢楚漓感覺到一股殺氣橫生而出,“你再說一遍,如果你敢說謊,我會殺了所有你在乎,你愛的人。”
**
房間裏沒有開燈,雨水的在窗戶上,彌漫出一股寒氣。
易珩穿著那件羽絨服窩在椅子裏,她現在好像很容易發呆。坐在椅子上一待就能坐上幾個小時,哪怕僅僅是看著窗外的雨水,也能看的全神貫注,而且腦袋裏都是一片空白。
連她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心思能如此靜了。這要是讓他們家老爺子知道,一定是開心的。
老爺子總說她練功的時候心思不靜,所以少了一些悟性。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易珩都沒有心思去搭理一下,“請進”兩個字都懶得說。
片刻後,門外的人又低聲說道:“我知道你在裏麵。”
易珩唇角撇了撇,心想:這人真是越老越囉嗦,知道就進來吧,哪那麼多廢話?
“你再不開門我就要進去了。”
易珩:進吧,進吧,誰不要你進了?
“砰”的一聲門被打開了。
她根本就沒有鎖門,這一腳踹的差點兒把門給拆掉了。
易珩皺了皺眉,連頭都沒回。
這人怎麼越來越粗暴了?倚老賣老嗎?
“你既然在屋裏怎麼不說句話?”
沈巍快步衝了過來之後,身上帶著一股寒涼的氣息。說話的語氣也是相當的厲色,他好像在生氣?
易珩慢慢的抬頭朝他看了過去。
“你在生氣嗎?你幹嘛要生氣?你幹嘛要對我喊呢?為什麼就不能好好說話呢?”
沈巍感覺她的狀態明顯不對,“你怎麼了?你的臉色怎麼這麼難看?你看著我,你能看清楚我嗎?”
易珩隻覺得眼前一片模糊,她能看到一個大概的輪廓。
大概是房間裏太暗了吧,但是她能聽出他的聲音,而且她知道他是誰。
一隻手觸及她的額頭,冰冰涼涼的。
易珩下意識的往後躲了一下,卻被他一把摁住了後腦勺。
“你個傻丫頭,你在發燒。”
發燒?
她隻是感覺頭有點熱罷了。
“沒事。”易珩剛要起身,卻發現腦袋一陣旋暈,整個人直接又跌回了椅子上。
“還沒事呢?都快把自己燒壞了。”
沈巍直接將她抱了起來,放到了床上。然後這丫頭沒心沒肺的在他眼前暈了過去。
**
“沈巍,我將你關在這裏,便是讓你替你母親贖罪,如果她願意回來受罰,我便放了你。”
沈巍那一年十三歲,可他知道,母親是不會回來的。
因為他不僅在他們眼中是一個怪物,對他母親來說也是如此。
還記得他們兄弟剛生下來的時候,母親常抱著他們說:“你們是正常的孩子,你看,你們有手有腳,你們會強健的長大,不是妖孽,從來都不是。”
那時候他還不知道這話的含義,可直到那一晚的來臨,一切都變了。
他殺了他的親哥哥,直到他雙手沾滿了血腥,直到他親哥哥的血液流盡。
一切都變了樣兒,他的母親發瘋一般的嚎叫著,指著他撕心裂肺的喊著怪物,你才是怪物,你殺了你的親兄弟,你會不得好死。你會成為
煞氣是不應該存在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