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嶽樂看著一瓶可樂被她喝下去,下意思的捂住自己的嘴巴,那種感覺就好像自己的胃被一股氣頂在了嗓子眼。
三個男人看著周文月喝完一瓶可樂,眼睛都直了。
可小胖妞顯然沒覺得這是多大個事兒,那瓶子往桌上一放,動作那叫一個霸氣。
“看什麼看沒見過人喝水?”
視線從他們三個人的臉上掃過。
諸葛铖:“你還好吧?”
高嶽樂:“肚子不脹吧?”
越澤:“……你還想再喝嗎?還有。”
就好像要認證他說的這句話一樣,五瓶飲料直接放在了她的麵前。
周文月回頭看了一眼,正對上楚韓垂下的眉眼。
“我謝謝你啊。”
楚韓完全忽視了她的咬牙切齒,“不客氣,你的實力我還是知道的。”
諸葛铖伸手將飲料放到了一旁,“別喝了,要不然一會兒吃不下東西了。”
“給我再加個鹵煮。”周文月的眼角從他們的臉上掃了過去,“惡心不死你們幾個潔癖傲嬌男。”
高嶽樂的臉色果然變得很難看,“你就不能點別的嗎?那麼多好吃的,非要吃內髒是幾個意思?他還點了雞心,雞屁股,還有鴨血和鴨腸。我的天啊,什麼時候你們這些年輕人喜歡上了這麼多血腥的東西?”
“誰點的鴨血和鴨腸?”周文月聽的一愣?
高嶽樂直接指向越澤:“還能有誰?他帶我們來的。”
周文月看了一眼越澤,表情微妙到了不知所措。
諸葛铖靜靜的看著,沒有言語,可眼底卻有些不確定的東西在晃動。
“怎麼?你們都不喜歡吃嗎?”
聽越澤這問話,高嶽樂嗬嗬了兩聲,“就好像你吃過似的?”
“我難道沒有吃過嗎?”越澤反問了一句,“那為什麼我覺得自己好像吃過?”
周文月有些恍惚的別開了頭,生怕自己的表情垮掉,露出什麼端倪。
“做夢呢?你什麼時候吃過那種東西?”
高嶽樂雖然沒有時時刻刻的跟在他的身邊,可越澤喜歡吃什麼,他怎麼可能不知道?
對於這種內髒和血的東西,他是從來不碰的。
可以說,他看過自己母親死在自己麵前之後,他對這些帶血的東西就會排斥。
如今說吃過這東西,怎麼可能?
夢楚漓當時說過,他除了會遺忘有關易珩的一切,還會遺忘他想要忘記的痛苦記憶。
對於越澤來說,最痛苦的記憶莫過於他母親的事。
而他也確實遺忘了一些關於這方麵的記憶,但是卻又加深了他對母親的思念。
直到現在,高嶽樂也沒有弄出清楚,他到底失去了什麼記憶,又留下了什麼記憶?
既然遺忘,又怎麼會思念深切?
這根本就是一個悖論。
“你又沒有一直跟在他的身邊,怎麼知道沒有吃過?”諸葛铖深深地看了一眼高嶽樂,對上他的目光,高嶽樂頓時噤聲了。
諸葛铖不是一個多話的人,他這麼說一定是有原因的。
氣氛一瞬間沉默了下來,幾個人都默契的喝著水,等著吃的送上來。
而秦臻也在十幾分鍾後才匆匆的走回來,她臉上的妝比之前淡了很多。
特別是眼睛還有一些微微的紅腫。
周文月原本就不待見她,所以一看見她回來了,一句招呼也懶得打。
倒是越澤伸手拉住她的手問道:“怎麼去了這麼久?”
秦臻牽起唇角笑道:“沒什麼,隻是帶著隱形眼鏡有些不舒服,眼睛有些發炎了,所以有點麻煩而已。”
“嚴重嗎?要不要去醫院?”
“應該還好吧。”
越澤想了一下說道:“那你還能吃的辣的嗎?我讓他們把湯底換了吧。”
“辣的?”周文月扭頭看了秦臻一眼,“她吃火鍋願意吃辣的湯底?”
她雖然看著秦臻,但問的人卻是越澤。
“嗯,她很喜歡吃辣的,每次都把自己的嘴巴吃的腫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