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明擺著嗎?典型的政治家的陰謀論,利用又不相信,逢場作戲和左右掣肘。這不是他們常用的一種手段嗎?”
“那你說,這麼精明的人,在黃金門出事的時候都可以把自己摘出去,他們會沒有想過找人重新創造出一個黃金門?畢竟他們好需要繼續斂財,世代昌盛。”
高嶽樂想了一下,“這一點我們之前就想過,可我記得那時候你們都反對這種說話,就連姬長鴻都說,不可能有第二個黃金門的存在。”
諸葛铖笑了,唇角邊浮現出幾道深深的法令紋。
“那是黃金門剛出事的時候,你們想要去查溫家的帳,懷疑他們還會有隱藏起來的產業鏈可以去查。”
高嶽樂奇怪的問道:“這有問題嗎?”
“當然有。如果是你,本來就幹了虧心事,還會頂風作案嗎?黃金門出事,牽扯的人和事太多,溫家本來就卷入其中,他們隻會布置著怎麼把自己摘幹淨,而不是繼續做那些黑色產業鏈。而如今兩年過去了,吃慣了山珍海味的人,會願意天天啃土豆,吃剩飯嗎?可如果你不想要吃剩飯,又想吃山珍海味,會等坐吃山空嗎?”
高嶽樂想了一下,“你的意思我明白,可是他們也由於自己的產業啊。”
“來錢的速度呢?會一夜暴富,進項十幾億?”
“那當然不可能。”
“可那些黑色產業鏈可以辦到,無論是軍需的利益,角鬥場的收入,暗網的盈利……還是未成年少女的拍賣,都會給他們帶來巨大的利潤和利益。”
“我知道了,習慣了一天賺一萬的人,怎麼會甘心一個月隻收一萬快的工資?”
“就是這樣,狗改不了吃屎。哪怕就是溫家老爺子不允許他們這樣做,也會有人不堪,最後成為利益的奴隸,重建黃金門。”
高嶽樂驟然打了一個響指,“所以你們在等這一刻?”
諸葛铖笑而不答。
不是他們在等這一刻,而是這一刻終究會到來。
**
一道身影從他們眼前如幽靈般過去,再轉了個身又悄然離開。
易珩對這種相處模式真心消化不來,可看了一眼夢楚漓,卻發現對方嫌棄的瞪了她一眼。
“到底是什麼情況?你們倆出去一趟,咱們都變成了啞巴。”
夢楚漓也不想搭理她,不過看著她現在生活不能自理的情況下,勉為其難的說:“你想讓他跟你說什麼?繼續嘮叨你。你裝病還不能說明一切。人家又不是像你一樣不要臉。”
易珩明白了,“原來我的行為觸怒了我們南宮先生的自尊心。”
“你知道那家夥最在乎的就是你,動不動就說欠你一條命。說實話,我覺得你們倆在一起也不錯。”
易珩嗬嗬了兩聲,“嗯,我也覺得不錯。其實你們兩個人更配,要不你考慮來一場姐弟戀?”
夢楚漓直接把枕頭摔在了她的臉上,“我說你呢。”
“所以說你這個大齡女青年都不著急,還好意思說我?”
夢楚漓直接厚臉皮的霸占了她一般的床位,“我這輩子是不指望了,身上背的孽太重了,就是下輩子輪回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呢?”
孽就是陰債,犯下殺人的惡因種下惡果,就會欠下這種債,陰債不還,難以安寧。
“可你身上沒有冤魂纏身。”
鍾意之前就發現了這一點,原本是以為她的身上有招魂幡,本身就是一個承載陰物的器皿,所以她周身才會那麼幹淨。
可後來他發現招魂幡隻是一個法器,而且有一定時效,如果陰物戴在身上久了也會找到反噬。
“雖然沒有冤魂纏身,可並不代表我沒有做壞事。有一天我死了,我也不會隱藏我的罪業。”
“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那個時候他沒有就你,你是不是就會安安穩穩的生活?”
“不會。”夢楚漓回答的十分幹脆,枕著的枕頭,雙眼看著天花板,“就拿你說吧,是不是沒有他們的插手,你和他都能安全的活到現在呢?有些事是命中注定,遇到隻是另外一種機遇。其實我很好奇,你到底在天行水域見到了什麼人,為什麼我覺得你的心裏十分的沉重?還有你的身體,為什麼我感覺你這體溫很不正常?這真的隻是一種後遺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