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越韜想過自己的行蹤可能會被追蹤,所以整個路線的設計他轉了幾站,策劃的相當周密。
可最後還是逃不過被人捉住的結局,他甚至連反擊的機會都沒有。
“我的身邊有你們的人。”
越韜是被迷暈的,有人在他們的飯菜裏加了東西。
一覺睡到天亮,就被人扯著臉皮拍醒了。
而他被抓住之後,整個人慵懶的靠在一旁的石壁上,說了這麼一句。
態度淡定到連他自己都感覺到了,自己成熟的穩重。
這大概就是成長的代價吧。
當一個人腦袋和肚子都被打開過之後,長的不是智商,活的也不是命。
而是整個後半生。
“可惜你發現的有點晚。”
麵前的這個男人,越韜見過,他之前一直跟在溫家二少的身邊,而且他們確實不是第一次見麵。
半年前,他從溫家逃出來的時候,就是這個人帶人追他。
他腦袋上中的一槍,還真是有這個人的功勞在裏麵。
“所以你們一直跟著我來到這裏的?”
“多謝越少爺指路,這裏應該有你們越家的祖地吧?據說那個地方還是個洞天福地,凝聚著天地靈氣,我也是好奇這樣的地方又會有什麼樣的寶貝存在呢?不如,越少爺跟我們透露一些?”
越韜歎了一口氣,看來盯著他們越家東西的人還真是不少啊。
“可惜你們找錯人了。對於祖地的事情,我一無所知,其實我以為你們會問我那個u盤在哪?”
對麵的幾個人忍不住笑了出來,“越少爺,要u盤的人不是我們,而是溫盛學。我們跟他的關係也不過是合作而已,如今我們有了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可沒時間跟越少爺要這種東西。再說了,我們這次來的目的,也不是為了這個。”
越韜哼笑的點了點頭,“原來你們對溫家也沒有多麼的忠心?我一直以為,你們是溫家養的狗呢,他們讓你叫,你就叫,他們讓你吃屎,你就吃……”
“砰”的一拳打在越韜的臉上,血順著他的唇角流了下來。
這一拳真疼,可越韜的心裏卻很爽。
沒有人來阻止,沒有人來救他,原來缺少她的保護,他還真是一無是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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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你們不互相殘殺,恐怕你們也沒命拿。”
當這道聲音突然響起,越韜已經有些透支的體力,瞬間繃緊了。尤其是他的脊背挺直的看向四周,這個聲音剛一入耳,他就聽出來了。
是慕賢卓。
………………
那一刻他雖然不知道,
隻聽低沉的聲線在她耳邊響起,“你說誰傻?再說一遍。”
媽蛋。
想她易珩一直以小祖宗自居,如今居然陰溝裏翻船了?
“越混蛋,你大爺的,你居然使用美男計?”
越澤的手指一鬆,少女那粉嫩的耳廓上留下一塊指印般大的紅色。而他擰著的劍眉更是有一種無形的威壓沉沉的罩了過去,莫名就讓人在氣勢上矮了一大截。
反正易珩抬頭看向他的時候,就知道自己失去了優勢。特別是對上那雙漆黑的眼瞳,呼吸著近在咫尺,很有可能是他剛剛排除的二氧化碳,少女突然感覺有些窒息……
“罵啊,怎麼不罵了?”
此刻他們之間的距離真的很近很近,近到隻要他稍稍不經意的往前,或者她微微側一下頭,很有可能碰到對方那輕輕翹起的唇角……
易珩警惕的將頭往後縮了縮,“那個……你知道的吧。”
深邃的眼瞳轉動了一下,隻是稍稍動了一下,少女就莫名口幹舌燥的“咕咚”空咽了一波口水——
“知道什麼?”
清冷的聲音傳來。
少女磕磕絆絆的說:“我……今年——十五歲。”
“所以呢?”
深吸了一口氣,少女摒棄雜念、雙手握緊:“在法律上我還未成年,而你現在的這種行為,可以算是調戲幼女,可以判二十年有期徒刑。”
一口氣說完,易珩看著麵前秀色可餐的男色,她剛剛真是差點就被俘虜了,還好她有定力。
“調戲幼女?”
越澤玩味的牽動唇角,“這詞用你身上真新鮮。”
易珩的手臂用力在他胸口一推,“十五歲以下,含十五歲的女孩,都是幼女,咋地吧?你不服,你找法律爸爸講道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