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不是白放在你那,它是一把鑰匙。”
“鑰匙?”越澤看了看自己的掌心,“既然是鑰匙,那鎖?”
“到了用的時候,你自然知道開的是哪把鎖。”
越澤點了點頭,“晚輩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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蜿蜒的盤山路,雲遮霧漫,路徑狹窄,就連信號都不是很強。
操縱著無人機,越翔坐在副駕駛上一邊盯著電腦,一邊喃喃自語:“竟然會是在這種地方?怪不得我們都找不到呢?這地方也太偏僻了?崇山峻嶺,如果沒有強大的信號接受源,恐怕很難跟外界聯係?老大,你是怎麼想到把跟蹤器按在韓苓的身上?我們根本沒有查到約喬司家族跟韓家還有聯係?”
坐在後麵的越澤看著窗外彌漫的霧氣,眼底的急切被他掩飾的很好。
“韓家跟他們早就不存在什麼聯係了,他們的關係是附屬。韓家早就成為了他們的工具,韓苓也不過是在為了他們做事而已。”
“哥,可這些你是怎麼知道的?”
越澤的聲音清淺的響起,“是秦凱說的。我讓他調查成澄那個案子的時候,他給了我一張受害者的名單。名單牽扯的人很多,有的能找到證據,有的根本找不到證據。而且這些女生中絕大部分都不想報案,也是因為這個情況,我才會不動聲色的把那些牽扯進這個案子中的一些人從學校悄無聲息的驅逐。”
越韜點了點頭,“這些我知道,秦凱還因為這件事跟你吵了起來。”
“可他也沒有辦法阻攔我,警察總是要講證據的,可他偏偏知道所有的事情,但卻找不到可以判刑的證據。”
“那這件事跟韓苓有什麼關係?”
“是湯菲,他們韓家收養的那個孩子。她竟然沒有被牽扯其中,而且諸葛铖說,成澄死的時候,她就在現場,雖然不能說她是造成成澄死因的凶手,可她怎麼也算是幫凶。所以她和諸葛悻之間,一定是有某種關係,是合作?還是其他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越澤目光轉身,車窗外的一縷縷光線從他的眼中不經意的劃過。
“不對啊,韓家早就被收購破產了。就算他們韓家和我們越家有關係,可湯菲在學校的勢力並沒有我們越家保駕護航。諸葛悻為人專橫霸道,就沒有他不敢幹的事?怎麼會和她一起合作?他們合作的前提是什麼?重要有什麼籌碼啊?而且這個籌碼還必須是諸葛悻忌憚的,不然就憑湯菲一個韓家養女的身份,哪能逃過他的魔爪?該說不說,那丫頭跋扈是跋扈,可長的那張臉,還真是南宮悻的菜,而且她沒有權勢,無論哪一條都符合他們要找的那些賣|淫的女學生,她憑什麼逃過一劫?”
越翔奇怪的轉頭朝後麵看了過去,越韜想了一下,“如果說他們合作的前提是諸葛铖呢?湯菲不是一直很喜歡諸葛铖嗎?”
“可她又能幫諸葛悻什麼呢?第一,諸葛铖並不喜歡她;第二,她又不能幫諸葛悻殺了諸葛铖?”
片刻的沉默——
“是韓苓,約喬司家族和諸葛家的接洽人就是韓苓。”
一語中地。
越翔:“怪不得呢?所以諸葛悻才不敢對湯菲做那些事。”
越韜:“所以湯菲在學校橫行霸道的原因,是來自約喬司家族。”
越翔:“老大,你是什麼時候查到這條線索的?”
越澤想了一下,淡淡的開口,“姬長英死了之後出現的照片,被燒焦的房間顯然有人進去過。而能先於我們警察進去的,除了消防員,還有警察。還有,我們在警察局的一舉一動都有人會先於我們得到信息。易珩交給秦凱的照片,秦凱那邊才剛查到那些人的線索,那些人就相繼死於火災的意外,這也絕對不是偶然。”
越韜:“可在這期間我們並沒有看到韓苓。”
越翔:“不是我們沒有看到,而是她有意讓所有人忽略了她,可她還是卻還是一個警察。她可以用她的身份得到很多消息,而且她巴不得弄死易珩。畢竟現在湯菲因為故意殺人罪進入了二審上訴期,也許她會因此坐牢。”
越韜:“所以她想要易珩的命?”
越澤:“那隻是她想的,亞玄不會讓她這樣做的。”
越翔:“可她如果違背了亞玄的意願呢?獨自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