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去一趟約喬司家族的領地。”
“不行。”易老爺子毫不猶豫的說道:“太危險了,他們一直想要你死,如果你真的去了那裏,他們不會放過你的。”
“你知道約喬司家族上下有多少人嗎?他們這些人中,並不是每一個人都想要爭權奪利,也並不是每一個人生下來都是壞蛋,他們也想要平平淡淡的過一生,可是他們沒有辦法。”
易老爺子知道她在顧慮什麼擔心什麼,可是——
“這是命。”
“這不是命。這是可以改變的,有的時候我甚至想著,也許約喬司家族的做法是更加正確的,無論是為了什麼,他都曾抗爭過,努力過。可是你們呢?一直都在掩蓋,掩蓋著肮髒,讓它們在黑暗中潰爛,一旦揭開了傷疤,讓人惡心的想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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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能再裝逼一點嗎?這案子為什麼不讓你們繼續查了?還不是怕你們警局扛不住壓力嗎?再說了你讓一幫當兵的去查案,你是不是覺得我這飯店還不夠破產的級別?”
“案子是你們家調走的,你現在說這些有屁用?有能耐,你讓你們家老爺子,把案子還給我們啊?”
薛暮可不是一個省油的燈,而且對慕家她也有著一種敵視感。
慕家老二和她弟弟的事到現在還沒有個說法,弄的就像他們薛家蓄謀,要讓慕家老二斷子絕孫一樣。
“行了,別吵了。這事還輪不到你們在這吵,正主來了。”
易珩將手裏的果汁杯放到了一旁,目光清淺玩味的看向正迎麵朝她走過來的一位老者和一個令她看著並不陌生的女人。
慕葉成轉頭一看,五官更是叫苦不堪。
“哎呦喂,真是怕什麼來什麼,要知道他們來這裏,我就不來了。”
“那兩個人是誰啊?”周文月瞟了一眼慕葉成低聲問了一句,關鍵時候,那怕是姐夫和弟妹,也莫名的同仇敵愾。
“水家的老爺子和水繆漓,我大哥的訂婚對象。”
一聽這話,見過水繆漓的和沒見過的,目光都不由的落在了他們的身上。
水繆漓穿著一身淡黃色的小禮服,精致和簡潔的裝扮襯托出一種清麗的嫻雅。
畢竟是家裏有人出事了,出席這種場合就已經很不敬了,更不適合太多華貴和濃豔的打扮。
“易小姐,我們又見麵了。”
忽略不計周圍的探究的目光,易珩隻是目光淡淡的看向這對爺孫倆,“是啊,之前以為你回來病房找我,沒想到卻是在這遇到了。”
水繆漓扶著身邊的老者,恬靜的笑道:“之前不知道易小姐的身份,所以有所怠慢。今晚我和爺爺可是專程來見易小姐一麵的。”
易珩倒也不驚訝,畢竟他們去紫園的消息,她還多少能聽到一些的。
隻不過她沒打算阻止罷了。
“見我?兩位有事嗎?“
老者目光諱莫如深的朝易珩看了過去,“易小姐既然出自左丘,那應該知道我們水家。”
“趕屍一族的世家,當然知道。”
老者的眉間出現幾道深溝的皺紋,“易小姐難道忘了水家也將會替代楊家成為玄門中又一新的勢力。”
易珩粉嫩的唇角勾起一抹興味的笑意,“所以我也正在考慮,以水家現在的情況,是否還能接任這個重擔?”
浮華的鬢影,交錯的華彩。
金碧之下,蠱惑的是多少利欲熏心,錦繡之間,追求的又是怎樣的前程。
其實很多時候,易珩更希望自己是一個普通人。
普通的生活,普通的長大,普通的吃,普通的玩,普通的懶……
“易小姐,這種話還是要慎言,以左丘的地位,可不能做朝令夕改的決定。”
老者說話的語氣很凝重,甚至有著一種令人不容否定的命令感。
“如果不想讓我改變決定,那水家老爺子您不妨說說讓我不能改變決定的理由?”
水老爺子臉上的皺紋從見到易珩開始就沒有舒展過,現在更是夾的很深。
“不需要什麼理由,左丘能在古武家族中有一席之位,自然有著嚴謹的做事風格。如果你不能遵守承諾,那我就去找左丘現在的掌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