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又見麵了。”
易珩看著麵前的男人,他的樣貌對於她是陌生的,可他的聲音卻是熟悉的。
“是你?”
在慕家老宅以冒充慕家二叔的身份出現的那個男人,也就是約喬司家族上一任的族長。
亞玄的師傅?
“我就知道你會認出我的。”
易珩似笑非笑的點了點頭,“你這該死的聲音,還真是讓人一聽難忘。”
男人絲毫不在意她的冒犯。
“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的。”
“既然你知道這麼多事,那你一定知道我來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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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被送出國了,昨天被送走的。聽說國外有一家醫院,可以給她做全麵的臉部修複手術,所以她就被送走了。隻不過……“
“隻不過什麼?”
“我也是聽說的,越奕恐怕會攤上牢獄之災了。據說約喬司家族的事情牽扯到了很多人,他們在國內的產業和資金都遭到了凍結。其中“暗網”在國內的勢力也遭到了瓦解,其中有一份的賬目上,可確定經手人是越奕,而且那些賬目去向不明,恐怕會很麻煩。現在越奕還在醫院治療,不過檢察院和警察局都下發了拘捕令,他也被限製了出國,人身自由也受到了限製。這一次要是沒有充足證據證明他的清白,就是越氏的七大金牌律師團同時出馬也保不住他。而且我覺得越家的人應該不會想要救他。”
“因為他不是真正的越家人?”
“因為對他下手,提交出那些賬目的是越澤。”
易珩眉頭緊蹙,“他提交的那些賬目?”
“不然還有誰?“暗網”的所有灰色賬目都是他提交的,不然警方哪能行動的這麼快,而且還能調動軍方的配合。這次的行動可謂是最幹淨利索的一次了。”
原來她住院的時候,還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那越家老太太呢?什麼都沒說?”
“說什麼?有什麼好說的?一個是親孫子,一個是備份的,連血緣都沒有的外姓人,誰疏誰親,她老人家還是能分清楚的,又不是老年癡呆。”
“那楚家呢?沒有想著救他?”
周文月想了一下,又看了看周圍沒有什麼人,她這才小聲的在易珩耳邊說:“楚韓的父親應該是找過越家老太太的,隻不過談的好像並不愉快。我聽諸葛铖說,這是不是不能解決,隻是越家老太太想要一樣東西,可楚韓的父親卻遲遲沒有答複。我在想啊,恐怕這件東西不凡啊。”
一件東西?
易珩頓時有了計較,恐怕這件事東西應該就是在天行水域中的那件東西了。
這樣一件貴重的東西,怪不得楚家遲遲沒有答複。
弄不好,這可是他們一家人的身家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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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六點開始,已經吃過晚飯的紫園裏燈火通明。
冬日裏白天短,夜晚顯得尤為的長,而且來的也早。
晚上六點,天已經暗了下來,然後窗戶上金飛狗跳的身影,印出的格外清晰。
越澤:“我看你數學書上這部分有筆記的痕跡,還記得上課時老師講什麼了嗎?”
易珩撓了撓頭,看書上的筆跡應該是她的,可努力想想,為啥一點記憶力都沒有,難不成被狗吃了?
少女有些尷尬的嫌棄眼皮朝他瞟了過去,脖子隨之僵硬的動了動,“嗯……大概說什麼了?說這節課可以不用上啦?”
一旁排排坐分果果吃的越家兩兄弟,轉頭對視一眼——
越翔抬起手捂住眼睛,用手肘懟了一下越韜:“你說,這樣下去,咱們老大還愛得動這姑娘嗎?我總覺得她有時候這腦子裏裝的漿糊真的和傻子的腦容量是五五開的。”
越韜的眼鏡片上閃過一道流光,“我有時候也覺得,你這腦容量長的就是為了找打的。”
越翔一轉頭,果然對上了一雙要打死他的目光。
然後易珩的補課生涯正式開始了,為了壓縮工作量,越澤負責易珩的物理、地理和生物;越韜負責化學和地理;而越翔卻是負責英語和數學,兩大主科。
在易珩極度不信任的目光中,越翔硬著頭皮上崗了。
“你確定你可以教我數學?為什麼不是越澤教我?”
越翔苦笑,如果可以他也不想教她,可誰讓他的數學水平跟高一的她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