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什麼意思?”
看著麵前的機票,秦臻的臉色有些慘白,她最近就感覺到越澤的異樣,他不再讓她常常的陪在身邊。
甚至有的時候,她甚至能感覺到越澤對她的排斥,哪怕是一杯水,他都不願意喝。
隻是她沒有想到這一天來的這麼突然——
“你自己難道沒有感覺嗎?你已經失去了你的價值。”
“你是說,他……已經想起來了?”
越韜的目光從窗口望向遠處,“也許吧。”
“你不確定就要讓我離開?”
“我能確定的是,他已經不需要你了。這還有一張支票,夠你出國留學的一切費用。我還在國外給你置辦了一套房子,如果你可以永遠不回國,你就可以擁有它。”
秦臻看著那張支票上的金額,臉色變的黯然,可表情卻十分木訥。
她甚至不知道此刻的自己是應該悲傷還是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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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澤轉頭看向她,滿是凝重的五官線條,更加深刻且沉深,“看來我要走的路還很長。”
“是任重而道遠。”易珩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問道:“不過越少爺,你可要想好了。你要是跟我在一起了,如果對我不好,我爸他可是一定會打死你的。對於騙走他女兒的臭小子,他出手可是很靠譜的。說到做到。”
這是一場相當隆重的家宴,起碼管家成奕是這麼想的。
所以他準備了豐盛的中餐,可他的眼角卻瞟到了整個餐廳中,除了他之外,唯一一個穿著正裝出席的越澤。
同是黑色的西裝,戴著領結。
沒有對比,就沒有尷尬。
正對上越澤的目光,成奕還是很有職業操守的頷首行禮。
越澤坐在易珩的下手位,暗暗的歎了一口氣。
“怎麼了?”
易珩側頭朝他看了過去,越澤抬頭想要跟她說什麼,可到了嗓子眼的話卻是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試想一下,你剛要說話卻發現滿屋子裏的人都在看你,而且還包括看不上他的未來嶽丈,未婚妻看不上的未來丈母娘。
這種複雜至極的矛盾關係,他還真是有點束手無策。
“沒什麼。”
“真的?”易珩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菜,“你要是不喜歡,我讓他們做西餐。”
越澤趕緊搖了搖頭,這種時候他那吃的下飯啊?還西餐?他弄不好一個激動把刀叉吃下肚子。
“吃什麼西餐,家宴吃中餐是傳統,你連祖宗都忘了?”易塵凡說話的聲音很生硬,就跟吃了炸彈一樣,聽得人耳朵裏都跟著轟隆隆的。
“過年吃餃子就不是傳統了?可你老婆一說想吃冷麵,你不也把中餐換成韓餐了?”易珩依舊四兩撥千斤的頂了回去。
莊筱蝶瞟了她一眼,好脾氣的竟然沒有罵她。
易塵凡:“你能跟我比嗎?”
易珩:“為什麼不能?我們都姓易,你是爺爺的兒子,我是爺爺的孫女。你輩分比我大,可我繼承人的地位比你高,怎麼就比不得了?”
易塵凡麵色沉了下來,看著平和無瀾的眼底,卻隱藏著一抹怒意。
“我老婆是你媽。”
易珩:“越澤是我未婚夫。”
易塵凡:“你們還沒結婚。”
易珩:“所以他才特別的懂禮數,沒有理所當然的提出要求。”
莊筱蝶有點聽不下去了,“所以你這是在嘲諷我不懂事?”
易珩坐在她的對麵,淡淡的一笑:“看來你總算還有點自知之明,你是不是突然發現自己的做法也挺讓人來氣的?如果你要不是人家的老婆,恐怕會被扔出這裏。”
“易珩,你夠了,你給我閉嘴。”易塵凡一掌拍在了餐桌上,可距離餐桌幾毫米的距離時,他突然感覺到一股力量直接卸下了他掌心的力道。
以至於他一掌拍在桌子上的時候,也隻發生了一種共振的現象,並沒有把桌子拍成粉碎。
“你要是不吃飯,別耽誤我吃,這一桌子的菜可不是給你一個人吃的。能不能不要那麼自私,動不動拍桌子,您這氣量可是越來越小了。”易珩收起手臂,輕描淡寫的拍了拍手,“而且力氣也不夠,手都不會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