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楚漓抿著嘴唇笑了,“其實我很羨慕這個胖胖的姑娘,有疼愛她的男人,還有你這樣關心她的朋友。她要比我幸運的多。”
“你不是也有屬於你的朋友嗎?如果沒有他的幫忙,我不相信以你的實力,可以從水家的圍捕中逃到現在。”
夢楚漓突然沉默了片刻,她似乎在想著什麼,也許是在想他?
但很快她又從自己的思緒中脫離了出來。
“其實你這麼說也對,如果不是有他幫著我,恐怕早就沒有我這個人了。”
“所以你來見我,他知道嗎?”
聽著他們兩個人打著啞謎,在場的幾個人中,已經有人猜到了她們口中的那個“他”是誰了。
“他不知道,這次是我擅作主張來找你的。”
果然跟她想的一樣。
那人的心事很是縝密,這種時候他是不可能讓夢楚漓來這裏的。
“所以你一再挑釁,要讓我發現你的存在,很顯然是找我有事要說,不如說說你心裏是怎麼想的?”
夢楚漓從一側的圓盤上拿起一條白色的餐巾,慢條斯理地擦了擦自己的手指。
不經意間,她的目光撞上了高嶽樂那探究的眼神。
她隻是撇了他一眼,可他卻帶著一種學術研究的專注感,盯著她的一張臉就不放。
好像在研究這張臉的具體構造。
那樣子頗為滑稽的,有點兒像個中二的傻逼。
“既然你可以跟水家的人做交易,那不如也跟我做一場交易如何?”
易珩對於她的提議並不意外,“聽起來好像還不錯的樣子。”
對於交易這種事,她倒是來者不拒,而且頗為喜歡衡量其中的利益差。
“你想問水家的問題,我都知道。而你想要水家幫你做的事,我也一定能做到。不如你考慮一下。”
夢楚漓的條件很誘人,而且她說的每一句話,易絎都不會懷疑。
“水家的事你當然都知道,因為你終究是水家的人。我要你辦的事,我相信你也能辦到。因為當年越澤的記憶就是被你封印的,招魂幡就在你的手裏,你還有什麼是辦不到的呢?”
夢楚漓笑了出來,“你果然如他所說的那樣,夠聰明。這些事果然都瞞不住你,而我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
水繆漓一聽,那俏麗的眉角一緊,“招魂幡果然是在你的手裏,是你讓人襲擊了水家,搶走的這件東西對嗎?”
水家丟失招魂幡這件事,不是他們不想說,而是不能說。
因為這件東西不是被偷走的,而是被人明目張膽的搶走的。
而水家也因此付出了慘痛的代價,可這件事他們卻不敢說出來。
巫門現在有崛起的趨勢,作為巫門之首,如果將這件事傳出去,那些人不僅會質疑水家的實力,更會因為這個大好機會聯合起來對付他們。
而當年越家的悲劇也將再次上演,隻不過水家沒有左丘的人脈,而巫門的手段也會比玄門更加陰損。
恐怕連一縷魂魄都不會留給他們。
所以到現在他們也是一口咬定被盜,而不是被搶。
夢楚漓輕笑出聲,“是又怎麼樣?那是屬於我父親的東西。在你們的手裏隻會埋沒了它的用處,在我的手裏它才能發揮最大的作用,而我才應該是它的主人。”
“你是它的主人,那也就是說你知道這些事,圖片上的屍體也是你幹的。”
“是又如何?他們跟你們一樣都是該死的人,而且罪大惡極。他們這些人留在這個世上,也是多餘的存在。那不如就讓我來替天行道。”
“替天行道?那你告訴我什麼才是天道?你用招魂幡煉化這些人的屍身,聚斂他們身上的戾氣和怨氣,你到底想幹什麼?這就是你說的天道了?你就跟本就是在有違天道,有違水家祖宗留下來的家訓。”
夢楚漓目光猙獰地朝她瞪了過去,緊咬的牙關有這無法抑製的恨,“我說了我姓夢,你姓水。我不是水家的人,你們水家的祖訓跟我有什麼關係?”
“可你流著水家人的血。你這樣做,終究會反噬到你自己的身上。你最後不會落得一個好下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