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燕妮看著何力，心中五味雜陳。果然來了，先送房子再升職，現在狐狸尾巴露出來了，竟然早就盯上我了，今後還要帶走我？好霸道！長得帥就可以任性嗎？
好奇怪，我怎麼不太反感，還有點小期待，難道我動心了？
寒暄鋪墊完畢，何力看了看腕表，對王亞強擺擺手：“王主任，你去常委灶上定個包間，中午我要請兩位隊長吃飯。你出去把門關上，任何人我都不見了，午飯時你再過來。”
王亞強知道何力有要事要談，泡了茶知趣地退了出去。打電話給灶上定了飯，然後在自己辦公室守著，防止有人過來打擾。
“楊大隊、李大隊，我可以信任你們師徒嗎？”
楊博心裏一緊，凝重地點點頭：“隻要不是違法亂紀的事，就是刀山火海我也敢闖一闖！”
何力又看向李燕妮：“李大隊，你呢？”
我怕你啊！李燕妮心裏直嘀咕，嘴上就不大痛快：“我聽師父的。”
“好！你們稍等。”何力起身走到外間，在金順兒的抽屜找到自己的手包，拿著走了進來。
重新坐下後，何力從手包裏抽出一張紙，上麵寫著幾個人名，人名下麵還有許多不認識的人名。何力把紙遞給楊博：“老楊，你看看，上麵有多少認識的？”
楊博一看，上麵劃紅線的三個人名都是耳目能熟的，周天民、倪震、張慶，在這三個人名下麵，分別寫著密密麻麻的人名，有的他認識，有的他不認識。
“何局，你這張名單有什麼名堂？”
何力沒有回答，凝神思索了幾秒，卻開口問道：“楊大隊，你原來是南城分局的老人了，分局裏有原則，身家清白的人有多少？”
楊博低頭想了想，臉色變得不大好看：“班子裏嘛，哼！我一個都不相信，全局裏能充分信任的也就三十多個人，當然，我看人的眼光也有局限性。”
何力的臉色變得也不好看了：“三百多人呐，身家清白的人才剛夠零頭，你是老刑警了，眼光怎麼會差？說最後那句話也是安慰我罷了。”
李燕妮看氣氛凝重，想說幾句安慰的話，可是到剛才的話題怎麼也輕鬆不起來。
“何局，看人也不能看死了。分局以前有焦大川之流，風氣就不會好，有些人也是隨大流不得已而為之。要用發展的眼光看待隊伍，隻要風氣正了，大家誰不想好好幹事業？”
何力點點頭：“燕妮說的對，那就要正風氣，我啟用你和楊大隊就是給那些想幹事的人豎一個榜樣，可是，風氣轉變有一個過程，我等不起啊。”
“風氣也不是一時半刻就能變好的，那我們就一邊辦大事，一邊甄別隊伍。”
何力點點頭：“回到剛才那份名單上，楊隊長不是問有什麼名堂嗎？那我告訴你們，張慶已經涉及犯罪了，別人在調查他，我現在等證據而已。你們的任務就是暗中調查周天民和倪震！”
什麼？調查他們？饒是楊博見慣了大場麵，也不由驚得站了起來：“何局，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一個是古城的書記，一個是古城的市長，都是一把手啊！要查他們也是省紀委，甚至是上級紀委才有權力啊？”
李燕妮走過來，仰頭盯著何力的眼睛：“何局，你沒有發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