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銘心嗤笑,幫他把褲子掛好又從地上撿起來滑落的領帶放進衣櫃,“那就是給你們這種土豪預備的,去那還能指望你們喝紅酒?”她太了解了,有錢又是地方上的土豪到了那裏就知道兩樣,要麼威士忌,要麼白蘭地,還就這倆牌子貴,除了這個還能有什麼。
“嘿嘿……”汪磊很奸詐的笑。
許銘心要他少跟自己耍賤,“你還真被那些人給灌迷糊了,趕緊去洗澡!”
汪磊抱著她搖晃,在她身上又是親又是揉,迷迷糊糊的說著極肉麻的話,“媳婦兒真厲害,什麼都瞞不過你火眼金睛。”
許銘心聽到他說的話傻傻地不動了,第一次有人這麼稱呼她,汪磊是第一個,當然也是這麼長時間第一次說出這個詞兒:媳婦兒。
她不知道心裏是什麼感覺,以前在家裏大街小巷都能聽到男人喊自己老婆為媳婦兒,她就聽著別扭,又土又不浪漫,可現下,她竟然覺得心裏有點甜絲絲的溫馨。
許銘心覺得自己一定是被熏暈了,否則怎麼會覺得這麼俗氣的詞語好聽?
汪磊去洗手間隨便糊弄了兩把臉回到臥室就倒在床上大睡特睡,留著許銘心在他旁邊失眠一夜,她還真有點覺得自己是那種半夜伺候醉漢的小媳婦兒了,心裏也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兒。
第二天,許銘心早早的去了公司,與平時一樣開始每日繁瑣的各項工作,與平日不一樣的是中午的時候她接到了汪磊的電話,他恢複的還挺快,沒留下什麼醉酒後遺症。
“你給我電話幹嘛,就是想跟我說你醒酒了?”許銘心故意要他難堪,“還是想再給我扔隻皮鞋?”
汪磊完全不知道她說的什麼,總之和自己喝醉有關係就是了,他再次道歉說對不起,但是給她打電話是正事。
“我發現你喝醉之後還真是另外一個人,挺可愛的,比平時人模狗樣的強!”許銘心又逗他一句之後才問他到底什麼事。
結果讓她大吃一驚,汪磊說他直接把項目方帶到她公司了,現在就在財源中心大堂,因為一行人太多,樓下登記處不放。
“汪三石你怎麼能這樣,哪有直接帶項目方過來的,投資項目都是我們自己發邀請函在固定時間才能來麵談!”
汪磊不覺得有什麼,“那不是浪費時間嘛,這樣給你省了很多功夫不是!”
“不是給我省功夫,這樣不符合工作流程!”
但是汪磊並沒有理會許銘心的解釋,繼續自以為是的講,“這是個很好的項目!”
“汪磊你什麼時候懂投資了!”許銘心有點生氣,他太專斷了。
汪磊的臉麵突然掛不住臉,旁邊站著老家來的項目方,他把人帶來了卻連樓都上不去,他離開一段距離後跟許銘心商量的語氣拜托,“人我都給帶來了,你總得讓我們先上去再說啊!”
許銘心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可也的確不能就把人那麼晾在那兒,沒辦法,盡管她不想行使什麼特權,卻還是讓助理開了證明去樓下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