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回到家的時候汪磊不在,從公司離開後一個電話短信都沒有,許銘心知道他肯定不樂意了,但是她並沒有覺得抱歉,因為她已經做了讓步,如果不是他在中間,這樣的項目她是不可能直接接的,連麵她都不會見,直接交給第一道項目經理就可以了,挑不出任何毛病,今天她這麼做弄不好反而會落下把柄,公司多少人多少雙眼睛就等著她犯錯呢。
她打電話給汪磊,他沒接。她又發了信息問回不回家吃飯,過了好一會兒汪磊回複她:不用等我,我有事兒。
許銘心沒再追問,她能猜到他又是跟項目方那些人去應酬了,估計他也不好交代,她隻希望他不要太執著著為難自己就好了。
隨便煮了碗過水麵條拌著香菇醬解決了晚餐,許銘心像以往一樣安安靜靜的看書給自己充電。她的書桌上貼著一句諾貝爾的話:沒有書本和墨水的閑居者,是一具有會呼吸的僵屍。除了專業的經濟金融知識,她最喜歡的是曆史文學類,大部分閑書也是和這個有關,三心二意的讀著世界史,另外一邊和丁娜在網上聊著天,丁娜八卦她和汪磊的生活怎麼樣,她回答還好。
許銘心開玩笑說,“汪磊和你應該更有共同語言,畢竟做的工作都一樣。”
丁娜說她對公務員偏見太大,不是每一個在這個係統工作的人都是混吃等死過日子,也有一心努力工作的,比如她。
“不是偏見,親愛的,隻是不喜歡那種處事方式。”許銘心給她講了今天的事情,其實她也很為難,汪磊想當然的以為靠關係就能拿到投資,完全沒有考慮到她是否難做,就算借三百塊錢也得看看這人的人品咋樣,更何況那是三個億的投資,不是小孩子過家家鬧著玩,如果都按照他的想法隨便說說就能投資,她是要坐牢的。
“他是太著急了,不過也可以理解,我聽說他再北京挺憋屈的!”丁娜勸慰,她消息八麵玲瓏,各種途徑一打聽就能知道昔日老同學的近況如何。
聽到丁娜這麼說,許銘心知道汪磊肯定是瞞著她和以前的同學沒少說在北京的生活,否則不會離著八百丈遠的丁娜都能打聽到,許銘心和好姐妹感慨,“我就是覺得我們兩個的價值觀差別太大,不知道要怎麼去調節!”
“慢慢來吧,這麼多年的環境影響,不能一蹴而就的!”
經過丁娜的一番言語相勸許銘心開朗了很多,或許是她有些偏執了,換個角度考慮,汪磊已經習慣了那種用飯局和各種關係網去解決問題,一下子要他改變拋開臉麵六親不認,也確實挺難的。
汪磊又是半夜才到的家,許銘心迷迷糊糊的聽見他的動靜,但是他沒有來臥室,而是睡在了書房。許銘心也很累,她沒有起來迷迷糊糊的又睡了過去,一直到第二天早上,她離開家去上班的時候他還在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