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銘心不再堅持,扶著腰挪到沙發邊上掀起衣服一點點趴在了上麵。
入眼一片青黑色,中間還能看到一條一指粗的痕跡,想必是撞倒桌子棱上了。
KTV的桌子是鋼化玻璃的,可想而知她得有多疼!
蘇洋覺得,他特別想掐死許銘心算了,真不知道她那麼長時間是怎麼忍過來的。
“你這絕對算是嚴重的,我練拳的時候也沒受過這樣的傷!”
許銘心扭頭,她發現了重點,不是她的傷,而是他練拳,“你練拳?什麼拳?”從沒聽他說過。
蘇洋告訴她,自己在美國的時候,因為那次搶劫之後,他報名參加了一個泰拳班,業餘的!
許銘心讚歎,“哇塞,這以後都還不能惹你了呢。”
“是啊!所以以後我叫你做什麼你就乖乖做就得了!”
蘇洋先洗了手,又用酒精擦擦淨給自己消了毒,不是他想占便宜,是這瘀傷必須得揉開了才行,他打算用最老起效也最快的方法,紅花油。
“你忍著點啊,這得用勁才管用。”蘇洋事先提醒她。
許銘心心底發怵,用勁兒?得用多大勁兒?
蘇洋手上塗滿了紅花油,摩擦生熱之後直接對準了那片紫紅色用手指按了上去,緊接著,許銘心“啊”的一聲喊了出來,“蘇洋你謀殺啊!”
嚇沒嚇到人不知道,但蘇洋知道,門外的感應燈肯定亮了。
“我說了得用勁兒!”蘇洋也不想她疼,可沒辦法,這時候不狠心點兒,她過幾天會更難受。
大半夜的許銘心不敢再喊,可那真是痛徹心扉的感覺,就像是自己身體裏的筋和肉打成了結,擰著勁兒的疼,她隻能發出悶哼的聲音來緩解,頭上甚至憋出了汗珠兒。
蘇洋還算是專業的,因為曾經也受過傷,也給受傷的拳友做過活血化淤的按摩,所以他敢下手,也知道怎麼弄才能最快的緩解痛苦。
蘇洋的手很大,整個覆上去就蓋住了許銘心的腰,他上下左右有規律的按揉,漸漸的,那片青綠色在他的手下擴散開來變成了淡淡的紫紅色。
許銘心適應了他的力度,慢慢的也沒那麼疼了,就是被他按的喘氣有點困難,憋著呼吸說話,聽說去像是吃什麼噎著了,“好多了!”
能不好嗎,蘇洋用了半瓶紅花油,那薄荷樟腦的味道充斥了整個屋子,嗆的他眼睛都快掉眼淚了。
大概半個小時的時間,蘇洋的胳膊酸了,許銘心腰背上的硬塊兒也沒有了,留下的是一大片暗紅!
“你起來動動看。”蘇洋把手擦幹淨,扶她一點點坐起來。
許銘心覺得好神奇,“真沒那麼疼了!”
她又在蘇洋的配合下站起來簡單的做了幾個舒展性的動作,“還是有點兒疼,不過可以接受!”
蘇洋終於放心了,這種不傷及筋骨的肌肉性損傷算不得大毛病,可也得恢複相當一段時間,他囑咐道,“一個星期差不多能消腫,這段時間別幹體力活,今天明天都別洗澡,沾水進濕氣,不好!”
許銘心一一答應,千恩萬謝的感激蘇洋,並且提出要請他吃飯。蘇洋說沒問題,等她好了去吃火鍋。
這一夜許銘心睡的不舒服,到第二天不止腰還腫著,眼圈也腫的嚇人。
韓若琪搬家她是不能伸手了,隻好做了指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