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白了,這個項目肯定會被斃掉,而據她所知,投資方即使之前收過什麼好處也肯定會退回去,或者不聲不響的消化掉,做到最後萬無一失,最後倒黴的隻能是項目方和中間人。
而這個中間人不偏不巧的正是汪磊。
蘇洋明白了,許銘心是不確定汪磊到底有沒有收錢,如果收了,那就麵臨著一場對他以後很不利的調查。
有一處他搞不清楚,便問許銘心,“你確定這個項目會泡湯?這段時間不是一直順利嗎?聽石頭說,過了年就可以注資了,怎麼單單這個時候發現了問題。”
許銘心分析,“我估計一直沒有出問題是因為項目方吸取了在我這裏的教訓,改了資金使用計劃,表麵上做成了生態旅遊,可實際上他們做的還是房地產!”
“去濕地考察也沒看出來。”
“對。”
蘇洋覺得自己是白問了,肯定沒看出來,就那麼一片濕地,誰看了誰說好,弄個生態項目是肯定沒問題的,往上響應國家積極政策,向下造福一方當地百姓。
“那這問題是怎麼出的呢?”蘇洋琢磨著,既然都已經掩蓋過去了,怎麼好端端的就被揭出來了。
“哎,這也是自作孽不可活!”許銘心歎到。
“怎麼說?”
許銘心提醒他還記不記得上次在唐會門口的事情,他們遇到項目方和汪磊以及投資方也在那裏。蘇洋說記得,那個程總還很熱情的介紹許銘心和汪磊是同學。
聊到這裏,蘇洋恍然大悟,這是項目方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蘇洋想到,肯定是投資方起疑了,既然他們有這麼一層關係怎麼沒到許銘心公司去融資,那個林總必定是暗中做了調查,尤其知道被許銘心把項目駁回了,他肯定要打破砂鍋把原因查出來的。
他說,“估計查出來漏洞了。”
許銘心點頭讚成,肯定是這樣的。
但是現在的問題是,林總那邊百分之百的能把問題解決掉,就怕最後項目方反咬一口把責任推倒汪磊這個中間人身上去,落井下石。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許銘心告訴蘇洋,她接觸過這個項目,項目方那邊在自己身上用過同樣的招數,目的不純還喜歡為難人,最後一旦沒有了出路就可能會在自己受損的情況下拉上更多人陪葬。
事情到此,蘇洋徹底明白了,這個項目是死是活跟許銘心都沒有關係,她擔心的是汪磊會不會被連累其中。
“如果石頭手頭上真不幹淨,那還真是麻煩了。”他自言自語到,而且他大概也猜到了,不會太幹淨。
許銘心說是,所以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蘇洋皺著眉,心裏也是七上八下,一時想不出個好辦法,他問她有沒有告訴汪磊。
“還沒有,”許銘心回答到,又實在無奈的長聲歎息,“我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
許銘心有兩點擔心,一是不知道現在主動找上門去是不是好事;二也是最重要的,她怕汪磊因為這件事情繼續誤會她的動機,畢竟兩人曾經因為這件事吵翻過,這還是他們分手的導火索。
蘇洋也像是被拉上了賊船,他苦笑一聲說,“所以,你就把這個燙手的山芋扔個我了。”
許銘心看著他,不知如何是好,對他也有一點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