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若琪告訴她,你再這麼別扭下去就真沒機會了,跟蘇洋一起去的美女同事早就傾慕他很久了,到時候旖旎的熱帶風光沒準就迷了他的心智呢,到時候你後悔都來不及。
許銘心聽過之後心中一緊,可嘴上仍舊說著,“還用什麼熱帶風光,一個美女就夠了!”
韓若琪無語,她能看出來許銘心的糾結,也能明白她的別扭,她這些天沒少給她解釋那個誤會,許銘心其實完全了解事情的整個經過,可她還是接受不了那個甜蜜的吻。
感情潔癖是種強迫症,是自己和自己做的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
至於戰爭結果,誰也猜不到,不到某一個時刻,可能連她自己也不知道。
韓若琪很害怕,她不夠了解蘇洋的堅持,她怕等到許銘心反應過來的那一天,已經晚了。
沒有再多說,韓若琪讓她自己拿主意。
許銘心心裏亂的很,腦袋發暈,身上發熱,她隨便披了件外套下了樓。
想著韓若琪給她的解釋,許銘心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動搖了。
她到底在介意什麼?
是有人喜歡蘇洋嗎?可她早就知道這是事實,喜歡他的人很多,豈止一個Anny。
是哪個吻嗎?可韓若琪也說了那是Anny主動的,蘇洋隻是吻了她的額頭,連她也承認是自己主動貼上去的。
是蘇洋沒有拒絕嗎?他曾經說過,他是一個不太懂得拒絕的人,難道真的要他在一個女孩子示愛後聲嚴詞曆的罵人一頓才好嗎?
越想越亂,越琢磨越煩。
許銘心突然意識到,哪裏是她說的不愛蘇洋,完全就是愛的連正常思考能力都沒有了。
春天的夜裏還是很涼,微風吹過,她連打了幾個寒顫。
回家的時候,許銘心不知中了什麼邪,像是夢遊似的爬了樓梯。
到20層的時候她居然不覺得累,腦子裏仍然是一片漿糊。
從樓道轉彎推門出來的時候,正好看見電梯也到了20,叮的一聲,門開了。
蘇洋從裏麵走出來,也是魂不守舍的,他看到許銘心潮紅著臉,像是剛鍛煉過,再看看她的位置,心中不僅自嘲,至於嗎,為了躲他都去爬樓梯了。
看到蘇洋的時候,許銘心先是有些驚喜,畢竟也有一個星期沒見了,可剛想露出的笑容隨即被硬生生的收了回來,彼此相對無言,隻剩下了尷尬。
她挪著僵硬的腿走到門口,衣兜裏掏鑰匙的時候手都是顫抖的。
接連幾次,她都沒能成功的把鑰匙插近鎖頭眼兒!
許銘心罵自己,真是及其沒出息,竟然這一點點的時間都忍不住。就在她努力控製著雙手都不再哆嗦的時候,身後一個偌大的黑影壓了上來,她整個人陷入了一個溫暖又強硬的懷抱。
蘇洋在心中罵道:去******尊嚴,她不愛他,他愛她!